圣上进来时候,张太后正在与太妃下棋,张太后执白,太妃执黑,而杨太妃见圣上进来请安,便将手中捻着棋子随手放回去,笑着起身颔首:“太后今日兴致高,棋风强劲,妾是杀不过您,还是请官家相陪罢,改日官家不得
“这玉簪除质地尚可称道之外也算平平无奇,旁人见不知道你在招摇,还当你是节俭。”
圣上淡淡笑,他于书画金石之外,偶尔也会雕刻印章,不过趁着她睡着时候做支玉钗还是有些为难。
但是这些难处,当然这制钗匠人不能说与她知道,两人手艺只能说是半斤对八两,她便要来取笑。
云滢见圣上说完那番话后又将荷包取回去佩戴在腰间,不免得意起来,明知故问道,“那圣上现下怎又肯戴?”
圣上想要像往常样,敲下她额头,忽然想起来她现在有免死金牌傍身,最终也只是瞥她眼,真吩咐人去拿图册过来,自己向外走。
。”
江宜则称云滢作贵妃,那必然是太后已经准,云滢松口气,但忽然又有些担心,她不无忧虑道:“中午正是最热时候,老娘娘要现下请官家过去吗?”
“太后现下与朕心情是般欢喜,阿滢不必多虑。”圣上吩咐其他内侍赐江宜则杯解暑茶,安抚云滢道:“朕去见太后便回来,先让人将江山图拿给你看,阿滢瞧着喜欢哪里,咱们再说别事。”
“玩笑罢,七郎怎还当真?”云滢推他出去,忽然又想起来什,拽住他衣袖不放人走。
“若是再不放朕去,会儿连教导孩子太傅和傅母朕都要择出来。”圣上瞧她反反复复,其实自己也是极舍不得她,但两人又不在这时半刻,便笑着催促她道:“阿滢在朕衣袖里找什呢?”
云滢看着圣上逐渐严肃起来神情,忍着等他走才转过身去靠着仰枕偷笑。
岫玉面带喜意地走进来,瞧圣上虽然走,但贵妃还是高兴得很,便躬身请示道:“娘子,官家吩咐说您方才口膳都没有用,如果想用些什,就直接叫膳房做送过来。”
云滢摇摇头,她心里不痛快时候懒待用膳,现下心里欢喜得不得,也样吃不下,“用完膳就得吃那些安胎药,才不吃,等圣上回来块用晚膳就好。”
……
太后在会君山附近回心堂住着,而太妃住在旁边远条馆,这地方清幽,又方便直接引入活泉,两人常常相伴游山坐船,几乎是不出来。
云滢不言声,将圣上暗袖捏个遍,当捏到那枚荷包时候才拽出来,眉目间欢喜得不得,“瞧瞧陈副都知有没有替官家遮谎哄,原来七郎真将心意笼在袖子里。”
圣上无奈地望眼闻声出列陈副都知,又瞧瞧云滢,温言同她道:“这有什好骗你?殿上熏香太浓,又有酒宴,怎好戴你东西?”
无论男女,都爱夸耀心上人送东西,圣上也不能免俗。
但有些事情又不是摆给人看,两个人之间绵绵情意是他与云滢之间事情,没必要为显示而拿到这嘈杂地方,万被酒渍所污,便白白费她番心。
“那簪着七郎送玉钗到处招摇,想来官家必然是不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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