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非有什不样地方,那便是皇帝当年其实更中
但凡天子初御极,无论是否年少,都有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之感,朝政在太后手中管控,皇帝在自己婚事上完全无法自主,也正因为如此,皇后任性善妒才不见容于君。
——他原本便不喜欢这个皇后,她又不知道安分守己,动辄就要训斥伺候嫔妃,还要到太后面前去告状,这种感觉叫他不厌其烦,但是后来想想,觉得还是不至于叫她孤寂终身。
他终究不是个,bao戾人,不会因为厌恶她就恨不得要她去死,元后根本就不喜欢那些经书典籍,做皇后时候信佛还是因为太后信奉,为讨好婆母才跟着同信,既然夫妻缘浅,也该让她安心荣养。
但是就在礼部派人接她从佛寺到清宁殿居住前夕,废后便突然薨逝,这点曾经叫许多人怀疑过,是圣上有意而为,给足元后面子,又不叫这个已经被废皇后进宫碍自己眼。
“先皇后,bao毙,难道阿娘就没有怀疑过谁吗?”圣上望着回心堂殿中香炉出神,云淡风轻道:“不过是因为那时候皇后已经入宫,多事不如少事罢。”
太后知道今上也清楚。
先帝想给她找个世族攀亲,哪怕只是含糊认个外甥女,都被臣子大声用洛阳方言拒绝。
她是蜀地人,自然不会同洛阳人氏有什亲眷。
这件事是太后心底道疤,圣上是个孝顺孩子,即便是知道这些也不会说出口,但她不确定如果自己和皇帝因为皇后这件事情起争执,圣上会不会也要旧事重提来刺她。
“她哪里不好?”圣上莞尔而笑,“不光是朕,阿娘不也喜欢她吗?”
他有意叫大理寺彻查,但大理寺查出来结果也只是废后缠绵病榻已久,个曾经服侍元后宦官不满废后当日在后宫骄纵,对待宫女内侍非打即骂,所以迟迟不将病情上报,才致使她缠绵病榻,不治身亡,并没有旁隐情。
太后对这个儿媳也失望已久,查出来这些便算有所交代。
“原来这多年,官家都是这样想这个做母亲吗?”
太后神色微微变,她是存些私心,但是查出来又能怎样呢,不是话便要叫帝后生分,若真是皇后或她家中下手,难道再废个皇后吗?
“吾倒是想要问问皇帝,贵妃她除出身大家这点同元后不样,其余哪点不合,”太后语气略有伤感:“为何个得官家宠爱,压倒六宫,个却要受你冷落多年?”
太后深吸口气,“纵然圣上曾经同说过皇后不是,但那毕竟是你夜间所感,无非是因为皇后是吾选出来,所以才叫皇帝这样生厌。”
“七郎,不,官家,你又不是庄周,该知道梦境与实际偶尔重合,偶尔却又不符。”
太后勉强去捻枚棋子,“吾替你选元后,出身大家,美丽无匹,你却嫌她嫉妒成性,不懂规矩,又选进来个懂规矩知进退,除样貌确实乏善可陈,哪里不比元后强?”
“朕有时候也会后悔,当年不该时恼怒,将她直接发送到寺里身伴青灯古佛,所以才又叫礼部拟旨册封,准备给她个封号,留在阿娘身边平安度日。”
圣上偶尔想起少年时这桩事,还是会有所感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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