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廷原本是圣上休憩地方,但总有前朝大臣借着“天子无家事”来插手后宫,当然圣上有段时日是不入后宫,他们反而还要劝谏皇帝过去。
去哪个嫔妃那里都凭圣心独断,哪有叫旁人指指点点道理,这件事过后,想来他御案上也会清净不少。
“知道外面人议论祸乱内廷,官家是为才这样做,”云滢倚靠在他身边,其实那阵生气过去以后,她有时候也能静下心来想想:“可是他们说
云滢在旁留心听着都觉得害怕,她不太清楚内侍省人是怎办差,但估计也没给人家留什颜面。
臣妇在宫中z.sha,传出去是极不好听,又是在圣上最高兴时候出这种晦气事情,难免叫人多想。
“衣裳都被雨弄得全湿,先下去换再进来伺候,出去时候叫人进来将铜盏都加上灯罩。”
圣上看眼他,倒也没有多生气:“这些事交给皇后去问,她若不追究,便不另行责问。”
云滢见陈副都知出去,手里还捧着茶没有过去,直到被圣上叫声,才回望着他:“官家不生陆秦氏气?”
人不敢不庄重,也就是贵妃在这些日子,规矩比以前松散不少,但是圣上身边人还不敢如贵妃那样随意。
陈副都知听见圣上传召,连忙进来禀报,“启禀官家,今日内侍省人去陆秦氏处摘她冠子,已然送回来。”
云滢正在舀滚热茶汤出来,她偷偷吹吹,尝口,果然心二用是使不得,茶汤已经变得涩口。
她听到陈副都知回话时候身形顿,圣上为那句不敬话,就收回二品诰命珠冠,这叫她有些意外。
天下人生死祸福都是掌握在圣上手中,即便前朝言官进言常常激烈,但是皇帝想做什事情,也不会有太大阻碍。
她现在已经不是渤海郡夫人,但云滢也不大想唤她声陆夫人。
“她有什值得朕生气,贵妃难道觉得朕罚轻?”圣上莞尔,有些事情不必追究得太严,皇后毕竟还是皇后,只要她自己知道分寸,叫她过分难看也不好,“那阿滢说要怎办?”
“这已经很重,还要如何?”云滢摇摇头,“官家这样训斥她,恐怕以后她在舅姑妯娌面前也没脸。”
圣上没有打她,却要她以后直在官宦人家中都抬不起头来,这也够叫人难受,剩下事情只要外廷没人言语,帝后心照不宣地也就过去。
“朕不能叫内廷与外面总说你闲话,”圣上定定地看向她,语气平和,“杀儆百,只有重罚个才能威慑到旁人。”
二品诰命在旁人看起来是件多不起事情,圣上轻飘飘句话就收回去。
“怎又在喝茶,太医不是嘱咐过你吗?”
圣上对陆秦氏不大在意,但是他眼就能瞥到云滢又在偷偷尝茶滋味,低斥句,见她乖乖把茶盏放下,而后才继续道:“这种小事便这样叫副都知为难吗?”
陈副都知不敢隐瞒,忙将陆秦氏自尽又被救起来前前后后都说,“这是守院门内侍偷偷过来同奴婢说,下面人知道差事办不妥,正惶恐不安。”
那毕竟是皇后族人,弄得太过分也叫皇后娘娘难看,也有失圣上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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