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滢嫣然笑,她下罗汉榻,绕到圣上身侧,将下巴搁在天子肩上,“要是七郎生在民间,开个医馆也够养活和孩子。”
“只要不是生在商贾人家,朕大概也是要参加科举,封妻荫子,给你挣个诰命回来,”圣上笑着拍拍她环过来手,“不过开医馆似乎也是好事,除温饱之外,现下也不必为咱们孩子和你头痛。”
“有什好叫你头痛,不就是想叫你这说两声哄开心吗?”云滢完全将重量压在他背上:“这里没旁人,外面电闪雷鸣又怕得很,你快哄哄呀。”
“你又不做亏心事,怕打雷做什?”
圣上觉得她愈发没脸没皮起来,明明就不怕这些,为骗他真是什话都敢往外说,但是现在不依她,却也不能略做惩戒,侧头与她对视片刻,见她像是讨糖吃样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心下莫名动。
人也不叫她娘子,有事情来问时候都称贵妃,弄得云滢自己都不好意思。
“圣上怎总这样叫贵妃,现在听还觉得有点不习惯,”云滢以手支额,面上有些感慨:“现在外头天黑,回想起引凤台上事情,就更像是在做梦。”
“殿里面谁最能胡闹,朕便是在叫谁。”
圣上被她这样歪曲意思也只是神情顿下,他知道她受册封高兴,也就故意这样以位份相称,叫她更高兴些,“阿滢喜欢朕叫你什?”
“那七郎要不然以后就叫小心肝罢?”云滢见圣上欲张口说些什,厚着脸皮说道:“不是官家心肝吗,又不是没叫过,有什好为难?”
两人情动时候有什话不能说,只是现下清醒,反而讲究多起来,不好意思说那些羞人话。
虽然他知道她那份可怜里面满是虚伪,但是还是如她愿,附耳唤句,哄她高兴些:“你挡烛光不要紧,衣袖宽大,万烛火燎到你皮|肉才是麻烦。”
云滢见那几个字仿佛是有千金般,每次她想听时候都这不易,但圣上在有些时候确实不会太过放得开,便见好就收,过去咬他耳垂,自己去看茶炉:“那便不扰陛下用功。”
圣上正要重新提笔,将心思都放在书上面,却见陈副都知在屏风外面徘徊,微蹙下眉:“有什事情进来回禀,在外面嘀咕什?”
皇帝喜静,御前
圣上将她看又看,虽然有点震惊她脸皮之厚,但还是没说些什,只是去拿笔蘸墨,接着去研究那书。
云滢瞧不见他难为情,也得不到她想要东西,就隔着桌案握住圣上手腕:“官家别在这儿亡羊补牢,术业有专攻,就是瞧上十个月也比不上太医,又是何苦呢?”
圣上往常也会白日理政,夜里看书,但那个时候他看都是些《后汉书》、《贞观政要》这种,现在倒是在看《黄帝养胎经》和《张仲景疗妇人方》。
叫句心肝就这样难,也不知道他是怎好意思问询太医,叫人送来这些书。
“古人云,秉烛夜游,七十未晚,读书开卷有益,朕什时候钻研这些都不晚,”圣上知道她是诚心来捣乱,便顺着她意思把书册放下,“回生、二回熟,将来阿滢要是再遇喜,咱们也能省下许多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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