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是为调养皇帝自身,说要戒酒戒|
云滢莞尔笑,趁着人不注意,轻捶下他,面上淡淡愁思全没,“七郎又在哄,你现下拿空心汤圆糊弄,以后等更多像是花样姑娘选进来,福宁殿哪里还有位置?”
圣上瞧她能笑笑,也不大恼,只笑吟吟地看着她:“以后事情瞧着就是。”
她虽然高兴,还是有点不如意:“生气是七郎背着偷偷服丹药,怎这点官家便想不起来?”
云滢挣开他怀抱,去觑圣上面色,“这几天瞧你便是有些饮食消减,还当是陛下夏日无心饮食,谁想到你会真服药?”
她本来是觉得圣上在随口说些话圆过去,并不当回事,但是她坐在那里,细思又觉得不对劲。
常态,只是皇帝却不大肯簪花,觉得这不够稳重,与身份不合。
“不是为着老娘娘,那是因为皇后生辰事情生朕气?”
圣上微蹙眉,想要抬手取下,但听见云滢这样说,最后还是轻叹声,如她愿,面不改色地簪着这朵六月里月季,陪她继续走着:“她毕竟是皇后,又管着后宫,有些场合朕也是要给她些颜面。”
皇后掌管六宫,当然需要实权和底气,千秋节这种大日子都已经委屈在凝清殿里过,皇帝若是再不给脸面,过去用膳陪着说些话,总会有人说闲话。
他这些日子都是同云滢在明光堂如夫妻般起居,又加上贵妃有孕,难免会叫人议论揣测。
圣上酒量极佳,虽说他私底下是不饮酒,可前些时日她初有孕,那高兴日子也不见他饮酒,原先偶尔还会与臣子用膳,回来沐浴时候云滢还能嗅到淡淡酒气,但是后来竟然次也没有饮过。
更不必说这些时日他饮食清减,夜间难眠,人也略消瘦些。
而且皇后千秋,他去也就去,云滢心里不高兴,但也知道那是应该,圣上又不留寝,只用顿便饭,喝点酒也就算,她吃醋也吃不到这上头。
“朕那是随口说,何曾做得真?”圣上原本没准备将这事说与云滢,但又怕她自己爱胡思乱想:“不过就是太医院使同朕说起,你如今尽量不要闻酒气,朕想着这些时日不饮酒也没什。”
这固然是在心疼她,但这些话要是说给旁人听又会被人取笑,君王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不是为这个事,官家说是,她是中宫,您就算是过去也不是该管。”云滢随意地踢开脚边石子,心下略有些沉闷,“圣上有过许多后妃,而后才有,新欢旧爱,要是说起容不下,原该她们容不下,而不是容不下别人。”
那些都是他过去,她没有办法参与,只要以后她能成为圣上唯喜欢人,就已经足够。
“哪来这许多伤春悲秋,”圣上簪着她花,也不避外人地将她揽在怀中,轻啄下她额间珠粉绘就花钿,“果然是做母亲人,愁思也多起来。”
“朕有些时候也不能完全由着自己心意。”
圣上瞧着她,他不会说些再来次话,因为太后彼时掌握朝政,得等到天子大婚才能亲政,太后虽然留恋权力,但也不会允许堂堂天子独身到三十岁,“但阿滢却不用顾及这多,朕不是也没有去寻旁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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