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夫人隐约听闻过圣上在贵妃还是充仪时候想给贵妃二姐个外命妇爵位,寻个进士成亲,但是没想到这位是点也不着急。
“贵妃在宫中,不知道那些进士是有多抢手,好些人家都去榜下捉婿,没过五月,这些还没定亲新科进士便都有婚约,”韩国夫人叹道:“现在掌药要是出去择夫婿,不知道会不会叫那些人后悔死。”
般榜下捉婿都是大户人家想给个不是特别好女儿配门好亲,瞧中这后生有潜力,生得又不错,才会这样做,贵妃姐姐虽然有些过年龄,但人美貌聪慧,她妹妹又从充仪变成贵妃,甚至还怀有皇嗣,这根裙带不知道比那些所谓大户强上多少。
云佩知道这是韩国夫人奉承自己话,她神色微怔,瞧向自己妹妹,她以为贵妃是和韩国夫人好得很,但这个命妇居然不知道她已经有对食。
“夫人这话就说错,真正有才学抱负人才不会这样想,若是他这样想,也不大能瞧得上。”云滢神态自若道:“那些人既然已经有良配,和家也便没什关系。”
何其实并不重要,只要她这个贵妃在日,东海郡王和郡王妃也不敢不待她好。
“贵妃娘娘好大口气,”云佩瞥她眼,嗔怪道:“也便是官家纵着你,否则您说这样话,还不叫人疑心咱们家是仗势欺人?”
“仗谁势?”云滢抚摸着桌子上叶子牌,她现在身处高处,所能见到全是逢迎,并不觉得这样有什:“这世道原本就如此,之前是娘家势弱,大姐嫁入宗室人家也没个什音信,现下攻守之势相异,难道就不该他们来奉承吗?”
高嫁风光,但也会有许多苦头,皇宫里还好些,毕竟皇后与圣上除是夫妻,也是君臣,只要圣上喜欢,皇后也不好来管她,但是她大姐就不样,上面有太妃和郡王妃压着,不知道要立多少规矩。
东海郡王是早有嫡子,庶子分不到什家业,恐怕她没做贵妃之前,除那份男女之情,郡王也不至于对这个侧妃有什特别。
韩国夫人笑着应声,云滢瞥云佩眼,她有点弄
韩国夫人见状也过来凑趣:“要不然白乐天怎说‘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娘子得幸于官家,自然是光耀门庭,连带父族母族与姊妹夫家并受恩。”
云佩觉得这话说不错,她亦深有感触:“外祖父和外祖母都去世多少年,还得圣上追赠,听说这次贵妃受册封,礼部拟旨还是要再进步追封。”
韩国夫人称是,“这件事原是妾生郎君在筹办,说是圣意已定,预备追封娘子亲族,赐田产宅院以供宗堂,并赏林教习个命妇衔儿,等到将来回京,就叫她出宫荣养,若是娘子喜欢,就召进宫里说话。”
圣上恩宠固然叫人惊叹,但云滢平日里受惯,再听旁人说起来除心里觉得高兴,其实也不算太有触动:“大姐有过生产经验也是件好事,将来多和讲讲,不至于太害怕,倒是二姐姐这样温吞性子,叫放心不下。”
云滢望她眼,稍有些不满:“圣上原先还许你选,旁人都是巴不得能有赐恩,你倒好,叫人催几次,也不见你说出个所以然,圣上夜里都同笑你像是块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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