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夫人应是:“那妾马上便叫人去安排保释,想来
云滢听韩国夫人同她说这些,忍不住轻声嗟叹:“之前读过个话本,说是人得个滴上自己血就会吐金子聚宝盆,便欢喜得不行,慢慢地将血肉全部割尽,现在想来,或许也是同理。”
秦家开出来好处足以叫人意动神迷,别说是个家境不富裕小吏,就算是中富之家,恐怕也会动心,而他居然还能忍住,叫旁人见,反而更同情这位无辜被抢夫人男子何等痴情有血性。
也渐渐生出许多舆论猜测。
——不过是桩寻常妇人失踪案,已经过去许多天,府衙觉得毫无线索,不予立案大家也不敢说些什,但是居然把报案人打顿关进牢里,这其中若无隐情,谁也不能相信。
倒好像这些*员知道是谁抢样。
不明白自己这个姐姐到底是怎想。
这也就是她姐姐才能这样,哪怕是她现在厚着面皮去同圣上说起,官家也定会应下来,要是换作别人,圣上早便不耐烦。
韩国夫人还在这里,云滢也不好同姐姐说些私事,她忽然对叶子戏没什兴致,便把牌都拢,叫侍女收好:“今天便到这里,掌药先回去罢,改日再叫人到尚宫那里讨人。”
贵妃让人把亲姊妹送出去,反而留下韩国夫人,这不得不叫人受宠若惊,韩国夫人见贵妃将旁人都屏退,知道云滢是要问自己些事情,便也不遮掩,先步告诉云滢。
“娘娘之前叫妾去寻那人,这些日子没少受苦。”韩国夫人见云滢面上疑惑,笑着言称道:“娘娘当时是想叫那人直接去开封府告状,然而妾夫君却觉得有些失于缜密,还是先让他去县衙喊冤。”
“妾家主君说,那人已经在牢里被关个月,问娘子什时候想用这把刀,什时候再放出来。”
韩国夫人知道那个妇人如今就在坤宁殿里,但是圣上直陪着贵妃安心养身,她也不清楚贵妃意思,不敢妄动。
毕竟皇后送姑娘是要给圣上,如果皇帝直不去凝清殿,说来皇后也没什机会,那贵妃也便不用着急。
“娘娘放心就是,那人日三餐皆有人盯着,断不会叫他在牢里出意外。”
云滢略皱眉头:“这几日便是皇后芳诞,官家必会驾临凝清殿,夜长梦多,赶紧将人放出来才是正经。”
有些时候做戏不能太刻意,官场上事情,这些混几十年老狐狸自然比云滢个深宫女子更懂,云滢略有责备地看她眼:“那他岂不是要被活活打死,哪能情愿听话,就不会受不住疼招供?”
“哪能呢?”韩国夫人笑起来时候想要摇下团扇,但又想起来云滢畏寒,忙把团扇放下去,“娘娘仁爱,但这有什,您也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呀,现在高兴着呢!”
有些时候,世家欺负个无权无势小吏比碾死只蝼蚁还容易,秦家也看准他们不会告,也不敢告,所以笔银钱和个新娘子就能封口事。
但是这个男人知道自己现在背后有人,哪怕不知是哪位达官显贵在后面下棋,但只要知晓这个人权势足以同皇后对立,那就足够。
他闹得越厉害,秦家开出来价码就越高,这样他也越发舍不得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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