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眼中神采叫皇帝不大好打断她回忆这些往事,他本来就是过来陪陪皇后,用膳倒没那重要,晌午时候云滢突然开始馋栗子酥和荔枝,刚用完膳不久又把人从榻上折腾起来吃鱼,她从前最不喜欢鱼腥味和挑刺,但是现在口味多变,御厨们都战战兢兢,做好几道不用剔刺鱼肉。
——毕竟贵妃如今十分能为难圣上,挑刺也轮不到别人挑,少不得圣上亲自动手,若是贪图省事做些不剔骨鱼,恐怕圣上还会不悦。
圣上不是个铺张浪费人,难得她想吃饭,连带他也多用不少菜,现下根本不饿。
“就算是现在,官家也还是肯来见见妾,”皇后略有些哽咽,她将茶奉给圣上,眼中已经有水意:“妾自知笨拙,不得陛下喜爱,但是也不知道是什时候惹恼陛下,才叫咱们夫妻失和。”
自从陈氏那桩事情捅出来之后,她心里直有个猜测,不知道准不准。
体贴是很少见,皇后应也真心,她起身时候手仍保持着行礼姿势,见圣上下辇走过来并没有握住自己意思,便不失优雅地及时收回来,稍稍落后皇帝步,两人起进殿。
“官家自从来行宫,还不曾到过妾殿里,不知这布置可还合官家意吗?”
皇后特意选围坐圆桌,两人挨得也就近些,她很久没有同皇帝亲近过,因此不自觉带点女子柔情,但是圣上只是扫眼殿内陈设,并无太大兴趣:“这是梓潼宫殿,只要皇后喜欢,朕中意与否倒在其次。”
如果单拎出这句,倒也十分温存,皇后笑笑,她今夜其实也没有用膳兴致——她已经按照旧时规矩过惯生辰,忽然冷清下来,没有那些命妇宗亲围绕,也有几分失落。
但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若是帝后并排坐于高台上,皇帝恐怕晚上同她说话还不超过十句。
圣上情状分明是早知道陈太妃事情,清楚当年乃是先帝与太后阴夺人子,才叫陈氏在死后也没得到应有名分。
去年三月时候太妃薨逝,她那时却并没有当回事,反而是趁着圣上日驾临坤宁殿,向他引荐自己身边侍女,说是知道自己无福生养,所以想着借侍女之腹,求个自己孩子。
她彼时或许是以为自己贤惠至极,又或许
她命侍膳宫人出去,亲自给圣上斟盏茶,“妾还记得与官家刚大婚时候,第次见官家,人吓得都不行,连您眉眼都记不清,拿着婚扇手也不稳,生怕官家不喜欢妾,您问话,都不知道该接什。”
这都过去好些年事情,圣上大婚时候虽然震惊于皇后容貌确实如传闻中般平庸,但他们毕竟是夫妻,两人也勉勉强强恩爱段时日,皇后关心皇帝饮食,圣上也像是对妻子般善待皇后,毕竟已经是废过次皇后,继后哪怕不如意,也是太后意思。
母命难违,哪怕是皇家,过日子不就是这样凑合吗?
只是圣上比别男子多很多不用凑合选择,他可以拥有太多美丽无匹嫔妃,皇帝起初还期待过嫡子,后来就也不再提这事。
“后来妾才发现,官家也是个外冷内热人,兴致来也会同说些朝廷上事情,不同于般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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