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当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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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连下几日,但到皇后千秋节那日却正好是个晴天,凝清殿置备桌好酒好菜,皇后也换身鲜艳华丽衣裳,让梳头娘子另换个发髻和冠子,通身气度都有些不样。
圣上也不是失信于女子人,到晚膳时候也不必皇后身边来人请他,便吩咐排驾往凝清殿去,他除议事时候会和臣子们在前面将就些,其余都是回来与云滢同用膳,吩咐内侍更衣时候见她走过来,心内竟然会生出些歉意。
云滢让江宜则把圣上衣饰都拿给她,内侍们都出去。
江宜则看眼圣上,其实也差不多要换好,没几件外裳要穿,累不着贵妃,便也应承下来。
这两三日工夫,范相公也能受理此案,将状纸呈上。”
“那倒是不必这样慌乱,”云滢摆摆手,她拿团扇柄敲着额头,若有所思:“还是等到皇后千秋节把女儿献过,再请范相公受审得宜。”
韩国夫人心下疑惑,贵妃这样做是为阻止那个女子受宠,但是千秋节过去,圣上若是有意,早就已经下旨册封新人,已经承过陛下雨露娘子,怎可能再归还回去。
云滢知道她在想些什,淡淡笑:“就当是任性好,赌上回,反正也没什妨碍。”
圣上不止次说,他不会去寻别人。
“今夜不必等着朕,阿滢困就睡罢。”圣上瞧她看着自己,仿佛是他要出远门般,便轻轻在她面上亲亲,“朕身边内侍你都是熟,想吃什做什吩咐就是,要是朕回来得晚便在外面榻上歇夜,不进来扰你。”
云滢替他系好腰带,轻轻倚在圣上肩头,张口想要说些什,见圣上静静地等着自己开口,没有丝毫不耐烦,忽然又觉得没意思极:“七郎去吧,待会自己个人用膳。”
她这是在做什,皇帝往皇后那里去趟是多平常不过事情,不过是来行宫才停初十五过去规矩,之前知道圣上只留宿在皇后处却不同她合房,不是也只觉得没什,哪来这许多乱七八糟情绪。
她靠过来时候就像是只小兽,依依不舍,但是松手时候又点都不留恋,弄得圣上反倒有些儿女情长心绪,捏着她下颚叫人转过来,重重地在她唇上碾几回,方才松开她往外头去。
皇后在凝清殿外迎驾,她穿身华服,连带着容貌都多几分鲜妍,她不必下跪,福身行礼才到半,就被圣上叫起,“今天是你好日子,皇后不必如此多礼。”
最开始时候她只当是男子床笫之语,当不得真,也便笑之,但那些话圣上说过不止次,现在再想起来,云滢竟然觉得自己是愿意相信。
“官家若是心里没有那位娘子,圣人不过是白费心机,撕开那层爱民如子温情面纱,坏自己名声而已。”
云滢望向外面天,这几日总是阴雨连绵,弄得人心口作闷,她轻声道:“若是陛下真喜欢那娘子,就是状纸摆在案头上,说不定也要亲芳泽。”
韩国夫人正要宽慰云滢,圣上并非那种会夺臣妻君王,但想想,若是圣上直守在明光堂没有召幸旁女子,进御簿总也得有三十余日是空着。
男人这种东西,谁说得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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