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再说句,宫正司便会有人来割你舌头。”
圣上将皇后批注过书册掷到地上,叫人拿外裳伺候自己,不再去瞧地上女子,凝清殿内殿灯烛还没有熄,但是圣驾走时候却没有知会内殿里人声。
天子神情不悦,宫人们谁也不敢触霉头,御前内侍随便给芸儿件能见人宫女衣裳,看也不敢看她眼,省得叫圣上和贵妃以后知道生气。
芸儿几乎是被宫人搀起来穿好衣裳,她六神无主地坐在地上,也不顾及什仪态,圣上不贪慕她颜色,这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若是她方才再有主见些,便不该听从皇后话,若是趁着这个时候向圣上诉诉自己冤屈,陛下说不定还能听听,但是后来圣上已然怒极,根本不愿意从她口中听到个字,现下……那她岂不是要被配给内侍?
就是女子尖声哭泣聒噪,当皇帝真正动怒时候是不能求饶,求饶越多,罚就越狠。
“江宜则。”
皇帝略提高音量,外面守着江宜则听到圣上略带怒意声音,立刻便进来,他起先也听见内室里面突然传出来女子声音,但是没有圣上吩咐也不敢进去,他心里还是向着皇帝多些,贵妃已经不能伺候皇帝很久,这个女子是皇后推举,要是皇帝有那两分意思,他闯进去便是得罪帝后。
但等他进来看清那女子面容之后,原本控制很好面部神情忽然失去贯四平八稳。
这地上跪着女子未免同明光堂眼下睡着那位太像些,无论是神情还是容貌,难怪圣上是要生气。
她有两条路,个是做皇帝宠爱娘子,生下皇嗣才能有与皇后对峙力气,另个却是要当着皇后夫君面告发皇后。
世上是没有后悔药,她不敢不听皇后话,毕竟她确实生得很美,连皇后都说,她与当今圣上贵妃不相上下,而她也不知道,皇帝到底是什样人物。
浴池里面没有人,只有她个,大约都不敢靠近她,芸儿也不怕有人听见她痛哭失声,她用手捂住脸,身子慢慢地软到地上去,不时重
“官家怎动这大气,这地上都是碎瓷,奴婢叫人进来扫扫,省得损伤陛下圣体。”江宜则像是没有瞧见地上还跪着个人:“取衣裳内侍已经回来,奴婢估摸着贵妃如今还没睡,听说晚膳娘娘又没吃东西,官家回去陪娘娘用口夜宵也好。”
“去寻身宫人衣裳,带她到浴间换好,”圣上听到江宜则说起贵妃,神色稍微缓和些,他瞧向地上花容失色美人,早就不见方才旖旎风情。
“你算是什东西,也敢效仿贵妃模样,”他缓缓声音,平静道:“今日是皇后好日子,朕也不愿意为你同中宫起龃龉,滚出去。”
不说她生就副肖似云滢花容月貌,皇帝不会愿意随随便便叫内侍瞧她肌肤联想到贵妃衣不蔽体样子,就算是随便哪个宫人,也不该连衣裳都不裹从他在地方被丢出去。
芸儿本来是已经心神俱碎,但是听见皇帝还肯给她留份体面,不禁有些劫后余生庆幸,但是想想皇帝若是从这里走出去,她又有几分期盼地去张望皇帝,还没等开口,便被圣上眼中不耐烦吓得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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