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从前,可并不是这样人,”皇后看着江宜则凝固笑容,反而从心底生出些快意:“不知道是触犯哪条宫规,叫陛下龙颜大怒,幽闭妾于深宫。”
“内廷私自用迷|情|香,这到底是什罪名,娘娘不会不知道。”
江宜则知道要完成这些事情,哪里是皇后个主子就能做出来,外面跪着大抵都是皇后心腹,说出来给这些人醒醒神也好:“先帝固然时常使用此香伤身,但也是诚心求子,非为时欢愉。”
这种事情只能说是见仁见智,先帝后面立皇帝做太子,照旧迷恋女色,这也是有目共睹事情,但有些事情总得为尊者讳:“如今已经是陛下在位,而江山也有盼望,娘娘再用此香,便不合时宜。”
朝天子朝臣,前朝剑已经不适合来斩本朝官。
凝清殿宫人在珠帘外跪地,皇后原本是坐在榻上听旨意,听完之后手紧紧地按在桌案边,深吸口气:“官家这是什意思?”
江宜则也没有想到圣上会这样生气,但无论圣旨里面说些什,他面上对皇后恭谦始终没有变:“官家不过是想着娘娘近来多忧多思,所以想请圣人多歇歇,内廷事情还有六局女官去做,拿不定便去回禀太后太妃,在回銮以前若没有什必要,圣人便不必外出。”
“宫中娘子虽多,但也都是循规蹈矩人,”江宜则语调柔和:“您好生在凝清殿里调养身子,官家不会吩咐人来扰您。”
圣上唯能给皇后留体面,便是这内宫权柄不过是移交太后太妃,还不至于交给哪个嫔妃。
但是皇后却不这样想,圣上向约束嫔妃们权力,但是皇帝却也不是因为爱重她,而是因为贵妃正是不能多思虑劳累时候,权力是个好东西,交给旁人,万将来舍不得交回来,反而用来戕害贵妃和皇嗣,那也叫人棘手。
“当真如此吗?”皇后冷笑声,“从前为官家举荐美人,无论内外,也不过是赞颂贤良大度,官家何曾与置过气。”
她站起身来,在踏阶上俯视江宜则,咄咄逼人:“不过是昨夜美人生得太过艳丽,不合陛下心意罢。”
如果站在她面前不是江宜则,而是圣上本人,她很想去质问他,他不就是喜欢这样脸吗,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就因为云滢喜欢樱桃唇脂,今年京城妇人嘴都是红彤彤艳色莹莹,不取枫叶般厚重唇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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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六局女官却是会看风向和脸色,圣上爱重哪个,将来最有可能把协理六宫之权交给谁,她们都心里有数,此事出,谁敢不巴结贵妃,至于太后太妃,因为身子不好,早便不过问内廷事,但两位之前都是掌过内廷权柄,就算是冷眼瞧着,她们也不敢有什差池。
将来圣上想要从太后那里讨要恩典,太后总不会去害皇帝孩子与皇嗣生母。
他是铁心,要贵妃做内廷第人。
“敢问都知,本宫犯什罪?”
皇后强压着这口气,她是个心高气傲女子,若是说皇帝有心将自己权柄架空给别人,自然有万个理由,简简单单“莫须有”便足矣,可她还是想亲口问出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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