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件事出来,恐怕就不仅仅是禁足这样简单。
说着说着,外面竟然已经飘起雨丝,云滢听着夏雨敲击在窗棂上清脆声音,闲在在地去逗弄兽苑新送过来给她养着玩鹦鹉,“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范相公此来,可真称得上是来者不善四个字。”
……
圣上虽在明光堂内殿与云滢亲昵缱绻,不论尊卑,但是到前朝便又是另番神态。
范知贺路辛苦,在日落之前赶到汝州行宫,为面见圣驾不失仪,只稍微喝几口水解喉间干渴,皇帝赐膳都没有受,火急火燎地赶到集英殿。
“娘子,若只是为这个,这个时候咱们去请皇后娘娘身边人,恐怕不大好……”
岫玉有几分犹豫,她毕竟还是知道娘子这些日子同韩国夫人说事,有陛下宠爱,贵妃在内廷里怎样当然没有人管,但是贵妃分明是有意叫皇后这件事情闹起来,她该干干净净,点也不沾手。
虽说这件事情若是没有人在背后推手,根本便不会呈送到圣上面前来,但本来也是皇后有心媚上,自作自受,又不是贵妃设圈套。
今日范相公刚到,贵妃突然要叫个内侍过来,圣上就是再怎喜欢她,大约也是要生出疑心。
“圣上是个明理宽厚人,就算是再怎同皇后生气,还不至于牵连到无辜奴婢,更何况这事原也没到废后地步,”岫玉望着坐榻上贵妃,劝慰道:“娘娘不如瞧瞧集英殿动静,有什事情不妨容后再说。”
虽然圣上吩咐内侍伺候他换洗,然而当皇帝坐到御座上受人参拜时,还是能明显看出来他面上风尘疲惫。
天色逐渐暗沉下去,透着分外闷热,内侍早在案上摆清心薄荷茶,虽然按照圣上喜好没有加冰,但泡茶水也是滚沸之后在井里镇过,稍微抿上口,叫人通心舒畅。
“臣范知贺恭请圣安。”范知贺跪地朗声,本来国朝是不遇大典礼不跪拜,但他挺直脊背拱手,人跪倒在地上,以手触额,对皇帝丝不苟地行稽首礼。
“朕躬安。”圣上端正地坐在御案之后,声音稍显沉厚,叫他起身,吩咐人赐座看茶:“范卿不
云滢沉吟片刻,岫玉说不无道理,她本来是皇帝赐人,但又不是皇帝亲近心腹,晓得只有贵妃尊荣她才能安好,有些事情倒不会向皇帝禀报,反过来会给贵妃出些主意。
“个供奉官而已,又不知道什事情,想来官家就是生气也总不至于拿皇后身边人出气。”云滢叫人去关窗户,叫膳房将正经晚膳先往后搁搁,“也不必叫人费心盯着集英殿,叫人看见反而坐实后宫干政。”
长生并不是什要紧人,圣上意思放宫女出宫也是要在回銮之后事情,倒不必这样太心急。
“等官家回来再说,”云滢把手中团扇搁到边,望着凝清殿方向:“官家与圣人向不睦,为着皇后私自用香事情都有好些日子没见面,也不知道这次还要闹出什来。”
进献养女事情虽叫圣上不喜欢,但是还不至于到禁足地步,先皇后争宠时候误用花汁,导致皇帝呼吸不畅,病些日子才好,才被废后,也就是秦皇后幸运些,没损及圣上身子,又不是为着自己争宠,顶多关上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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