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外臣,没有大事当然不能见后宫之人,哪怕是皇后也不行,况且又是这等丑事,圣上与皇后自然要在内廷私话家常,不能到外人面前说个分明。
本来这时候应该还是有点光亮,但是外面下着雨,显得乌沉沉,陈副都知亲自为他撑伞,这也算得上是君主赐予臣子极大殊荣,他走在路上,见陈副都知似乎完全没什反应,未免也太波澜不惊些,稍微有些奇怪,但也不好问些什,随着人道去自己馆舍。
陈副都知看着范相公面上疑惑,也不多做解释,只能暗地里叹息,人倒霉起来时候果然坏事桩接桩,走运时候不用怎想,好事就来。
皇后如今已经彻底失宠,而贵妃却是如日中天,隐隐有取代之势,自从贵妃到福宁殿以后,那彤史上真正记录也就只有贵妃,如今出这样事情,人是定会被还回去,皇后说不上被废,但恐怕在圣上这里最后点情分都要没。
彼厚薄,贵妃恐怕也要离坤宁殿那个位置更近步。
如果已经承受君王雨露,那臣子也是不能同皇帝争抢个女人,只能将错就错,含冤蒙屈。
他略皱皱眉,无奈又好笑,这实在是将他想得有点不像样子,看起来同他表面刚正古板可是大不样,他叫内侍们将灯烛掌上,拿近细看,但越看下去,眉宇锁得越紧。
上面除那些范知贺同他说话,还有许多婆子供状里污秽不堪词,什内外两用合欢药饮,还有种种调|教青楼已经破身却又不肯听话良家妇女器具,也不知道范知贺和那袁氏小吏听到这些话心里是何等滋味。
虽然他没有临幸过皇后进献女子,而这里面所提到也没有男子欺辱她,但是依旧叫人怒不可遏。
毕竟是要做内廷嫔妃女子,皇帝不在意她以前是否有过丈夫,但是如果皇后和秦氏已经起把人送到内廷这种心思,还叫女子借助外物*|污她,即便是为叫她修炼内媚,将皇帝伺候得更能尽兴,也是不能容忍。
天,大概是真要变。
……
天边道闪电突然划破乌云,将内殿照得更亮堂,圣上独自坐在御座上,范知贺并没有将这些状纸带走,微凉风从外间拂过,调皮地掀起那状纸角,叫皇帝看得更清楚些。
案几上茶已经用尽,但是奉茶
江宜则不好去瞧臣子们递给皇帝状纸,但是他稍微留心些,便能瞥到圣上面色,那,bao风雨来临前宁静,叫他不由得捏紧自己衣袖。
跟在天子身边,难免就会知道许多不可告人秘密,这种东西简直要折人寿命。
“范卿既然已经到行宫来,便没有即刻就走道理,”圣上控制着自己声音,但放下状纸时候还是不可避免地在手握住地方留下痕迹,“行宫景致与京中有别,朕会让人给你安排处馆舍,你暂且住上两日,孰是孰非,朕问过皇后自会有答复。”
“虽说朕并不曾见过那人,但若是真,朕也不会姑息纵容,将旁人妻子留在宫中。”
圣上既然已经开口,范知贺也没有停留在这里道理,他起身告退时发现圣上面上仍有些温和笑意:“外面风雨大作,宜则,叫人给范相公引路提灯,打柄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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