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是小君,无事不能轻动,仅仅因为夺个民女和与刺客有关就要被废,连太后都同意,这实在是叫人不敢置信。
张相看过太后手诏,立在侧沉默不语,至多是说两句请圣上与太后三思话,但是与秦
如今宫中突遭大变,人人自危,般人不敢随意出来,因此贵妃衣着俭朴,叫人排仪仗到集英殿途中,并没有见到几个嫔妃或者宫人,反而有不少执锐披坚御林军。
陈副都知本来是在殿门口守着,殿内官家正同臣子们议政,有内侍遥遥见贵妃车驾到来,颇感吃惊,连忙到宫道那里去迎。
“娘娘怎到集英殿来?”
陈副都知跑过来还有些气喘,虽然说官家吩咐不许惊动贵妃,但要是有贵妃在,说实话他们日子也不会有那艰难,他向里面努努嘴:“官家还在同人议政,娘娘不如随奴婢起到后面,等着官家议完事再和您说话。”
大臣们都还在,贵妃当着外男面进去还是很不妥当。
宫中也不大有面子,您也知道圣上在谋反这事上有多忌讳,如今都不叫外人沾手,说是审夜,今天早直接回集英殿,和大臣们议事。”
太后因为受惊可以不见嫔妃,安心在回心堂里调养,但是皇帝不能不见大臣,若是天子在内廷避而不见,不知道平地要生出多少波澜。
“官家想来还没有用膳,”云滢望着集英殿方向,面色略有些不好,“他就这审夜人,早上又要去前面议事,就是铁打身子也熬不住,身边人都是哑,不知道劝膳吗?”
宫中侍膳时候是不允许劝膳,主子吃多少都是自己事情,但是皇帝连着三餐没用过膳,还不得消停,亲近心腹不知道提点,那就显得有些不够忠心。
“岫玉,你叫兰秋和蕊月过来给梳头更衣,既然老娘娘那里不叫去,官家总不会不见。”
“那便劳烦副都知进去通禀声,就说在外面候着,官家要是见,才肯进偏殿去等着,”云滢不讲理时也是叫人头疼要紧,“他若不见,就在外面直站着,叫官家心疼才好。”
陈副都知原本是指望贵妃来宽解安慰官家,没想到云滢这样不讲理,但是谁叫贵妃如今是圣上心尖子,她这说,自己也得照办。
圣上正在听臣子们争执,他面色并不如以往平静,瞧着臣子们为皇后事情跪地劝谏,颇有些不耐烦。
如果今日只是皇后私藏民女事情被外朝知道,倒还不至于会是现在这种情状,大概会有许多臣子直斥皇后失德,理应自罚。
可换作是废后,那就大不相同。
云滢是知道圣上有多纵容她,“叫膳房准备两荤两素,然后再煨炉香菇鸡肉梗米粥,稍后挪开些地方,亲自下厨做些糕点,不怕他不吃。”
皇帝就算是没有用膳心思,但是她番心意总是不会浪费,总会给面子吃上两口。
岫玉本来还想劝劝,但瞧见娘子面上不满也就住嘴。
毕竟这是关心圣上,又不是要搅和到皇后谋反事情里去,集英殿虽然是前朝,但圣上这般钟爱,娘子也不是去不得。
而云滢怀孕症状最近也在减轻,胃口好起来,闻见油烟味也不会想吐,反而得担心她是不是闻着香,想要偷吃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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