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四海之内,算得上是皇帝亲眷,即便是个弱女子,也没人敢动她分毫,可到外头恐怕不妥。
原本是怕她知道长生被流放会心生不满,又或者门心思想去寻人,没想到云佩反而看得开,人活着就已经足够,似乎是当真将他放下。
“娘娘不必来□□心,这些不过是随口说。”
云佩淡淡笑:“贵妃不必疑心会去寻他,你如今还不是皇后,宫中娘子还不知道会怎样嫉恨你,如今只有你与这个孩子荣耀,咱们家族才会长久,身为您最亲近人,又岂能落人口实,授人以柄?”
她从前没期盼云滢做过皇后,毕竟皇后无过不能废黜,而她们出身虽然不错,但放在皇后这种天下之母位置上就有些不够格,皇帝难得这样喜爱贵妃,她如果这个时候去寻长生,必然会有那种有心人传到皇帝耳中,还不如放宽心些。
子、出去玩都容易,”云滢现下同圣上在起,其实眼界也会高不少,圣上私下许给她东西,能开十家药铺还绰绰有余,“但是去国外可不准。”
那个画师曾经见过云滢,知道她虽然身怀六甲,但从前必然腰肢纤细,就送套他们国家贵族女子礼服给她。
他这次来除儿子,也带上妻子,圣上尽管知道各国习俗不同,但身居九重,又已经习惯内廷规矩,反感他对云滢无礼,又是个外男,便不大肯再召他入宫,所以就叫嬷嬷去教导他夫人入乡随俗,如果太后或者云滢有兴趣瞧瞧洋景,只传她进宫来说话就够。
“你也是在深宫里长大,不知道外头艰险,”云滢身处宫中,对于民间尚且不解,对外国那些东西就更觉得离谱:“那里男人虽说只有个妻子,可外头都养着好些情人,上流贵族还眠花宿柳,随随便便睡自己领地里冰清玉洁姑娘,简直是不知羞耻,也不怕得什脏病。”
国朝*员虽然也会召官妓侍宴陪酒,但是谁也不敢真挨她们身子,万被查出来就不是风流而是污点,如果不是宗亲皇族,头上这顶乌纱是断然保不住,骂也要被言官骂死,谁像他们似公然召|妓留宿,还引以为风流?
就像是原来那样,以为两个人会必然断开那样,过好自己日子就够。
“那不如
“他们吃与老娘娘前些日子也尝过,确实不大合咱们胃口,”那些他们眼里美食在皇室看来颇有些茹毛饮血意味,而且国朝是不吃牛肉,所以无法欣赏这种东西:“衣裳紧得连都穿不,试穿时候叫官家撞见,把他气得数落顿,可吓人。”
中原贵族女子虽然妆饰精致,衣裳种类多变,为天下各国之首,但是衣裳却不似胡虏紧窄,就是窄袖褙子也比这些看起来蓬松、实则束缚人衣服宽松。
她正怀着身孕,却要拿那种显出腰肢和束缚女子柔软胸||乳衣服往身上比量,叫圣上瞧见落顿不是,晚上哄好些时候才把人哄得气消,只是那件衣裳却只能叫人看看,再也不能上身。
“那位夫人到汝州都觉得这里是人间仙境,比起他们那里不知道好多少倍,你倒好,还愿意往乱处去。”
云滢嗔怪地打她下,“不过你要是在四海之内走走,倒是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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