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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中秋家宴是宫中第次没有由皇后举办宫宴,但是谁都清楚,宫中即将又迎来位新皇后。
太后看着云滢操办放还宫人事情,又听她说说中秋宫宴账册事情,多少能放些心,偶尔也对皇帝夸赞几句:“吾确实是有些老,比不上官家眼光,贵妃虽然还未完全接手宫中事务,但说起来也有些章法,也知道心疼七郎,也就足够。”
她还当圣上这样娇养疼爱云滢,会把贵妃惯何不食肉糜,不知金几何、银几何,叫命妇看扁,但是云滢却看得仔细,即便讲究排场,也不会过分铺张,甚至还较往年省下些钱。
婆母瞧媳妇,总是有些不顺眼,但是圣上本来就已经心许她,太后讲些贵妃不好话皇帝未必会对贵妃不满,反而会找些云滢还小借口推诿过去,伤母子情分。
便中秋以后,二姐姐同其他被放还宫人起出宫好,”云滢将放还宫人名册递给她看:“除三千宫人,还有两位从未蒙受圣上宠幸过娘子,这次并也放出去。”
皇帝也可怜这些没有受过宠爱便得在深宫里蹉跎生女子,因此除放还宫人与自己未正式册封嫔妃之外,还让人将先帝宠幸过但是无子无名分宫人道放出宫,婚配默许自由。
当然后面这点是云滢提议,自然是得悄悄办理,不能叫外臣知道,否则皇帝难免会落些不孝名声。
“谢过贵妃与官家恩典,以后您在宫中多加保重,到外面去才能放心。”
云佩叹口气,静静地望着她小腹:“不过阿滢是个有福气人,已经什都有,往后有圣上宠爱你,操心也是白费。”
而且圣上本身也是有意在太后面前夸夸云滢像她当年那般聪敏过人,就算是贵妃新官上任,有什不足之处,也能大事化小,小事化。
或许太后原本会觉得贵妃是锱铢必较,急于表功,但是到皇帝口中,那便是心里想着国家供给不易,仰赖税收盐铁,宫里摆排场花钱虽然必要,但也来自于民,他生性节俭,所以贵妃也心疼这些民脂民膏,纵然被自己宠爱惯,可当家便知柴米价贵,怕内廷所费太多,惹得外面物议沸腾。
当然如果云滢花钱多,也有花钱多说法。
宫中拢共就两位还能主事妃子,圣上当然不愿意叫云滢这个时候过多操劳,宫里面还是德妃安排多些,然而这些她只是暂代,云滢总得问问才行,最后到太后面前答话也得贵妃自己来,若云滢自己是个扶不起来阿斗,皇帝
圣上独份偏爱,尊荣与宠爱她都有,往后路自然也会顺遂,她命数不是自己可以预知。
“那若以后圣恩赐还,二姐姐还会同他做对夫妻吗?”
云滢瞧她这个情形,大概是没有心思寻旁人过日子,但未免太看得开,反而让她觉得,将来长生会不会寻到她也是件无足轻重事情,“你不怕他寻不到你吗?”
“那是自然,”云佩释怀笑,又去寻新橘子剥给她吃:“他穿着做靴子,就算是走遍天涯海角,也能寻到在哪里。”
只要人心意相通,在哪里不是过呢,他们在同片天空下,照耀着禁宫大内皎皎明月同样照耀着幽州那片寒冷凄苦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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