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滢微蹙眉,“这是福宁殿,天子寝宫,她个宗室命妇进来做什?”
岫玉见云滢有些不高兴,含笑解释道:“娘娘您
德妃算得上是个后宫中隐身般存在,身居高位,偏偏许多年前就不再承宠,平常请安都是免。就算是嫔妃们私下议论,往往也议论不到她身上。
这次操办宫宴,她也没有到自己宫里来过,云滢成日里除与圣上在处也有旁事情要忙,只让两边掌事宫人传递文书,自己是个怕麻烦人,所以也不愿意麻烦德妃跑来跑去,叫她在自己宫中理事就行。
“官家不让奴婢们和您提秦氏事情……”岫玉怕云滢会多心,以为皇帝是防着她要斩草除根,把秦氏悄不作声地除,轻声解释道:“圣上本就不愿意多提废后,又怕影响您如今养胎,所以才不叫说起那位如何。”
皇帝同云滢关系当然与当年元后被废时与秦氏关系不同,连圣上自己都承认确实有过赐死她心思,云滢才不会插手这样事情。
“可是德妃未免也太不知趣些,这种善心怎能乱发,官家都不叫人问秦氏死活,偏她多事,也不来请示娘娘您。”
长大点,还是得向长兄行礼,只是长幼有序总越不过君臣尊卑去,就算是他们孩子年纪幼小,得册封,但也免去向臣子行礼尴尬。
“七郎也太小气些,孩子之间这点事哪里值得你在意?”云滢伏在枕上轻笑:“要是叫外人知道,心里还不知道要怎想圣上。”
“别人哪里敢臆测朕?”
圣上揽着她,轻轻握住她如玉般手臂:“也只有阿滢敢这样想,敢这样说。”
……
岫玉不大喜欢德妃这般作派,皇后都已经被废,秦氏被废前又是与云滢不睦,她操这份闲心,那不就是在圣上面前树好人,来叫贵妃心里不舒坦吗?
“官家就算是因为先废后之死生秦氏气,但他也不会叫秦氏死得那样难堪凄凉,让宦官去折磨她。”云滢对圣上心性还是有几分解,“他不愿意旁人行事情,自己也不会这样做。”
德妃入宫太久,与两位废后恩怨她都不清楚,既然圣上已经对她没什情分,云滢也愿意当做看不见。
至于做好人,那就叫德妃做算,她是不会去做。
还没等蕊月给她插好掩鬓,已经有宫人过来同贵妃禀明:“娘子,郡王侧妃来,说是有事情来寻您。”
翌日清晨,圣上便已经早早去上朝。
岫玉让宫人来给云滢呈递衣物,悄悄附在云滢耳边道:“娘娘,昨夜秦庶人发高热,德妃命太医去看。”
皇后被废以后原本是要随着车驾返回宫中,而后被送往皇家寺院,但是秦氏在路上直病怏怏,虽然人已经挪出坤宁殿,可圣上出于对元后之事追念,不愿重蹈覆辙,没急着将人送到寺庙里,把人打发到西边座荒废已久宫殿,留人看守。
“她发高热,怎没人来知会?”云滢微蹙眉,随口道:“德妃算是最早入宫嫔妃,比大轮,又与共有协理六宫权力,这些事还是能做主。”
云滢也是过段时日才得知,秦氏果真被太后处以杖|乳之刑,听说人好几日不能饮食,消瘦不少,接连打击叫她老不少年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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