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看见云滢不赞同,便随口笑道:“不过阿滢做个慈母也好,三七在十三岁时候做监国太子,朕不免要管教得严厉
“这是他自己向朕求来,辛苦也是应该,”圣上等河间郡王出殿门,才叫人把三七抱在怀里,轻声哄哄:“朕原本是有意将他记在杨氏名下,她位份不算低,又安分守己,挂名养子女也应当。”
中宫嫡出名分自然不可能给个外人,但是河间郡王会请辞出京是圣上也不曾料到,他淡淡笑:“其实出去朕也不会派他什外差,左不过是顺着黄河附近游览,随着人勘测地形,更辛苦危险事情还有旁人做。”
让个十三岁小孩子来做这艰巨任务,皇帝还不至于这样,“他请辞心这般坚定,朕也不好留他。”
若河间郡王真是皇帝儿子还好,偏偏他不是,那些*员岂会将他小心捧着哄着?
云滢在这里这想着,不免发愁地看看三七:“他小小年纪就要经历磨练,三七将来却是受着咱们两个宠爱长大,万比不上介仁,不够叫后世笑话!”
圣上又对皇后这样依顺,云滢想要什样猫不可能要不到,但总归是小辈孝顺礼物,云滢还是笑着让岫玉收下:“没想到介仁平日里还会有养猫狗爱好,这猫父母你是从哪里得来,品相也不输给那些名品。”
河间郡王笑,却不好回答。
这是他在梧桐苑随便捡只猫,他觉得那只猫分外合他眼缘,哪怕自己在宫中过得并不如意,但其实也会十分不舍叫只母猫饿死,就捡回来亲自照看,只是如今出宫办差,他竟也不知道将这两个小东西托付给谁更合适些。
想来想去,也就是当今云皇后,会比较合适来养它们,托付给她,她也会喜欢。
不知道为什,每次见到皇后,他都会有种很奇异感觉。
她现在还真觉得慈母败儿,看着三七还觉得发愁。
“术业有专攻,介仁学水利也是好事,三七是要同太子太傅学习帝王之道,这两者怎能相提并论?”
圣上勉强忍着笑,安抚云滢焦虑:“帝王之道,在于驭人,做君主与臣子原本就是不同。”
河间郡王身边所跟随人当然都是圣上亲信,皇帝对他言行如指掌,即便他要联络外臣,总也得有机会和有亲信才行。
“十三岁监国太子也不是没有,也都是边读书边跟着去学朕怎做。”
仿佛冥冥之中,有神明指引,他每每见到云滢,都有种难以言说心情。
河间郡王同云滢交集本来就不多,又不像是与秦氏那般,真有十几岁差距,不会惹人非议,他进宫是为辞行,不能在皇后寝宫里逗留太久,与圣上与皇后说阵话,未及用膳时分时候就告辞出宫。
云滢是知道皇帝对这个养子不大喜欢,不好留他用膳,二来想想周王府中或许置办送行宴吃着更舒心些,总比宫中规矩少些,让人送他出宫,转头与皇帝抱怨。
“七郎之前不是说把孩子寄养在嫔妃身边吗,怎又想到叫他出去治水,”云滢回头瞥他眼:“亏您想出,十三岁孩子,又从来没有出去过,还不如叫人回周王府,省得这样辛苦。”
做皇帝儿子,未免也太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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