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务是房贷),危机中消费下降也越多。(12)
房地产常被称作“经济周期之母”,根源就在于其内在供需矛盾:方面,银行可以通过按揭创造几乎无限新购买力;而另方面,不可再生城市土地供给却有限。这对矛盾常常会导致资产泡沫与破裂周期循环,是金融和房地产不稳定核心矛盾。而房地产不仅连接着银行,还连接着千家万户财富和消费,因此影响很大。房价与居民债务:国情况
2008年之后10年,国房价急速上涨,按揭总量越来越大,居民债务负担上涨3倍多(图5-2)。2018年末,居民债务占GDP比重约为54%,虽仍低于美国76%,但已接近德国和日本。根据中国人民银行信贷总量数据,居民债务中有53%是住房贷款,24%是各类消费贷(如车贷)。(13)这数据可能还低估与买房相关债务。实际上些消费贷也被用来买房,比如违规用于购房首付。而且人民银行数据还无法统计到民间借贷等非正规渠道。
图5-2居民债务占GDP比重数据来源:IMF全球债务数据库。此处债务仅包括银行贷款和债券。
图5-2中债务负担分母是GDP,这比率常用于跨国比较,但它低估居民实际债务负担。还债不能用抽象GDP,必须用实实在在收入。2019年末,中国人民银行调查统计司调查全国3万余户城镇居民(农民负债率般较低,大多没有房贷)收入和债务情况。接近六成家庭有负债,平均债务收入比为1.6,也就是说债务相当于1.6倍家庭年收入。这个负担不低,接近美国。2000年,美国家庭负债收入比约为1.5,2008全球金融危机前飙升至2.1,之后回落到1.7左右。(14)
根据中国人民银行这项调查,城镇居民2019年负债中有76%是房贷。而从资产端看,城镇居民主要财产也就是房子。房产占家庭资产近七成,其中六成是住房,成是商铺。而在美国居民财富中,72%是金融资产,房产占比不到28%。(15)中国人财富压舱石是房子,美国人财富压舱石是金融资产。这个重大差别可以帮助理解两国些基本政策,比如中国对房市重视以及美国对股市重视。
总体看来,国居民债务负担不低,且仍在快速上升。最主要原因是房价上涨。居民债务攀升已然影响到消费。以买车为例,这是房子之外最贵消费品类,对宏观经济非常重要,约占国社会商品零售总额10%。车是典型奢侈品,需求收入弹性很大,收入增加时需求大增,收入减少时需求大减。随着居民债务增加,每月还债后可支配收入减少,所以经济形势旦变差,买车需求就会大减。国家用轿车市场经历多年高速增长,2018年私家车数量是2005年14倍。但是从2018年下半年开始,“贸易战”升级,未来经济形势不确定性增大,轿车销量开始下降,直到2019年底,几乎每个月同比都在下降。在新冠肺炎疫情影响之下,2020年2月份销量同比下跌八成,3月份同比下跌四成,各地于是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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