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金融危机之前达到68%。英国也差不多,“二战”前自有住房率基本在30%,战后才开始增长,全球金融危机前达到70%。(7)正因为在很长段时间里英美大部分人都租房,所以主流经济学教材在讲述供需原理时,几乎都会用房租管制举例。1998年,第次解到房租管制,就是在斯蒂格利茨《经济学》教科书中。逻辑虽容易理解,但并没有直观感受,因为当时认识人很少有租房,农民有宅基地,城里人有单位分房。城市住房成为全民热议话题,也是个新现象。
欧美自有住房率不断上升,有两个后果。第是对待房子态度变化。对租房族来说,房子就是个住地方,但对房主来说,房子是最重要资产。随着房子数量和价格攀升,房产成国民财富中最重要组成部分。1950年至2010年,英国房产价值占国民财富比例从36%上升到57%,法国从28%升到61%,德国从28%升到57%,美国从38%升到42%。(8)第二个变化是随着房主越来越多,得益于房价上涨人就越来越多。所以z.府为讨好这部分选民,不愿让房价下跌。无房者也想尽快买房,赶上房价上涨财富快车,z.府于是顺水推舟,降低买房首付门槛和按揭利率。
美国房地产市场和选举政治紧密相关。美国收入不平等从20世纪七八十年代开始迅速扩大,造成很多政治问题。而推行根本性教育或税制等方面改革,政治阻力很大,且难以在短期见效。相比之下,借钱给穷人买房就容易多,既能缓解穷人不满,让人人都有机会实现“美国梦”,又能抬高房价,让房主财富也增加,拉动他们消费,创造更多就业,可谓举多得。于是z.府开始利用房利美(FannieMae)和房地美(FreddieMac)公司(以下简称“两房”)来支持穷人贷款买房。“两房”可以买入银行按揭贷款,相当于借钱给银行发放更多按揭。(9)1995年,克林顿z.府规定“两房”支持低收入者房贷要占到总资产42%。2000年,也就是克林顿执政最后年,这比率提高到50%。2004年,小布什z.府将这比率进步提高到56%。(10)“两房”也乐此不疲,因为给穷人贷款利润较高,风险又似乎很低。此外,对购房首付管制也越来越松。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前很多房贷首付为零,引发投机狂潮,推动房价大涨。根据Case-Shiller房价指数,2002年至2007年,美国房价平均涨将近60%。危机之后,房价从2007年最高点直下跌到2012年,累积跌幅27%,之后逐步回升,2016年才又回到十年前高点。
房价下挫和收入下降会加大家庭债务负担,进而抑制消费。消费占美国GDP七成,全球金融危机中消费大幅下挫,把经济推向衰退。危机前房价越高地区,危机中消费下降越多,经济衰退也越严重,失业率越高。(11)欧洲情况也大致如此。大多数欧洲国家在2008年之前也经历长达十年房价上涨。涨幅越大国家居民债务负担越重(绝大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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