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元开始加息,再加上系列内外因素,导致2015—2016年连续两年大量资本流出,人民币对美元汇率路贬值,接近破七。央行于是连续降准降息,财政部开始置换地方债(第三章),中央也放松对房地产调控,全国棚户区改造从实物安置转变为货币化安置,带动房价进步上涨。同时,“影子银行”开始“变形”:信托贷款在严监管下大幅萎缩,而银行理财产品规模开始爆发,流向融资平台和房地产行业资金总量没有减少,总体债务负担在2015年又次加速增长。
2016年,在货币化“棚改”帮助下,三四线城市房地产去库存告段落,中央在年底首次提出“房住不炒”定位,全面收紧房地产调控。也是在这年,“去产能”改革开始见效,工业企业利润率开始回升,工业品出厂价格指数结束长达五年下跌,首次转正。
2018年上半年,在连续两年相对宽松外部条件下,央行等四部委联合出台“资管新规”,严控“影子银行”,试图降低累积多年金融风险。信用和资金开始收缩,民营企业融资困境全面,bao露。下半年,“中美贸易战”开始,经济增长继续放缓。2018年末,国债务总量占比达到GDP258%:其中居民债务为54%,z.府债务为51%,非金融企业为154%(图6-3)。在z.府债务中,中央国债约为17%,地方z.府债务为34%。(28)第三章和第五章已经分别讨论过地方z.府债务和居民债务,此处不再赘述,本章重点介绍企业债务以及债主银行风险。
图6-32018年中、美、德、日四国各部门债务占GDP比重数据来源:IMF全球债务数据库。此处债务仅包括银行贷款和债券。企业债务
从图6-3中可以看出,国居民债务负担接近发达国家,z.府债务负担低于发达国家,但企业债务负担远高于发达国家。2018年,美国和德国企业债务占GDP比重分别为75%和58%,但国高达154%。原因之是资本市场发展不充分,企业融资以债务尤其是银行贷款为主,股权融资占比很低。2018年末,企业债务总额约140万亿元,但在境内股票融资余额不过区区7万亿元。(29)
企业债务中第个广受关注问题是地方z.府融资平台企业债务,约占GDP40%,资金主要投向基础设施,项目回报率很低(平均1%左右)。第三章已详细讨论过这类债务,不再赘述。
第二个问题是所谓“国进民退”现象。2008年以后,国有企业规模快速扩张,但效率比私营企业低,多占用资金没有转化为同比例新增收入,推升整体债务负担。按照财政部《中国财政年鉴》中数据,1998—2007年10年间,国企资产总额只增长1.6倍,但2008—2017年这10年间却激增4.4倍,负债总额也相应增长4.7倍,占GDP比重从78%变成144%。(30)但国企总利润占GDP比重却从4.2%下降到3.9%,营业收入占GDP比重从72%下降到65%。(31)
上述国企数据被广泛使用,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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