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鼠微微笑。“不是,鼹鼠,这回不同。确实,那些回忆常常萦绕在心头,其实是从第次遇见这位航海家朋友亚历山大开始。但从那以后,仔细琢磨想要什,也想过这次移居会给人生带来怎样不同。你永远都是亲密朋友,鼹鼠,但必须朝前走。另外,”河鼠轻声说,“打算写本书。”
“关于什?”蛤蟆问。
“也许关于你,蛤蟆。关于你,老獾。还有你,鼹儿,关于们起经历种种。不论发生什,那些回忆鲜活得就像在眼前放电影样。”
“书名叫什?”蛤蟆问。
“现在还不确定。也许叫《灌木丛中微风》?”
客人。”河鼠柔和地微笑着。他们都明白虽然鼹鼠要回老家,但彼此友情依然坚固。
“好,那你呢,河鼠?到时你可就个人,你有什打算?”蛤蟆问道。
河鼠重重地咽咽口水。他早就知道这会是个窘境,但还是得面对。河鼠看着半空,避开朋友们眼神,说道:“要离开河岸。”
“你说什?”老獾声音严肃至极。
“要离开河岸。确切地说,要搬到南部灰色海边小镇去。那是个靠着海港可爱小镇,海港边很陡峭,矗立着高高石头房子,还有路延伸到岩石边上花园。”河鼠脑海里浮现出描绘画面,他声音更有力,眼睛闪闪发亮。“石梯台阶垂满簇簇粉色缴草,你若从那儿往下看,就能看到片片波光粼粼蓝色海面。海港泊满小船,拴在老海堤圆环和标柱上。海港直都有嘎嘎作响渡轮,迎来送往,载着人们上班和回家。
“不是什好书名,”獾不屑地说,“得想个更抓眼球标题,吸引公众注意。叫'船和獾'怎样?听起来可带劲多。”
“到时看吧,”河鼠说,“还没决定,不过真要写书话,知道定能想出好名字。”他之前觉得,要把离乡爆
“小镇外就是美丽海滩,在那儿可以捉虾,还有人会用托盘端来奶油茶点,你可以坐在岩石上享用。到春天,所有通向悬崖顶端树林和小径都铺满迎春花和紫罗兰,爬上去就能眺望从世界各地驶来船只,它们在海港出入,鼓起白帆宛若天上白云。”说到这里,河鼠停下来。朋友们知道他爱写诗,可听他这诗意地说话还是头次,大家都听入迷。
“可是,没有们在身边,你不孤单吗?”蛤蟆柔声问道。
“点儿都不会,”河鼠回答,“会和个老朋友再续前缘。他是只从伊斯坦布尔来海鼠,有好多年没见他,最近他从南部海边小镇写信给,要给份工作。他有家小书店名叫'旅人大全’,专门出售旅行相关书,他想让管理书店。书店很好找,就在教区教堂对面,离小镇码头只需步行分钟。会住在书店上面,虽然和钟爱河岸生活很不样,还是打定主意要去那儿。”
“好吧,鼠儿,”鼹鼠说,“你真让猜不到,真。但你这说,倒是想起来,很久以前你就对'南下'那痴迷,你总说要'南下',当年差点儿和你吵起来才让你恢复理智。你确定这回不是
’南部狂热’再次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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