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手避开林月盈毛巾,只捞起自己那块儿,缓慢地搓:“难道你还不允许被看光哥哥有少许羞耻心?”
林月盈不开心,她好不容易将毛巾扒拉下来,抱在怀里,急走几步。
秦既明正往盆中放水,林月盈呼啦下,用力,将自己毛巾重重地丢在他盆中,毛巾浸着水,盖住他那双漂亮手,也贱几滴水液,落在他手臂肌肉上。
秦既明皱眉。
林月盈气鼓鼓:“都这久没见,你还是直避着。”
“为什避着你,你心里不清楚?”秦既明抽出手,看着盆中两块儿毛巾,他说,“好好想想,你都干些什蠢事。”
唯令林月盈叫苦不迭,是秦既明那套好似从军队里出来严苛生活方式,见不得点脏乱。林月盈和秦爷爷同住在大院时,从没有叠过被子,来秦既明这边第二天,就抽抽嗒嗒地擦着眼泪,学会把被子叠成方方正正豆腐块儿。
更不要说其他。
秦既明出差归来,不想下厨做饭,订饺子,圆白菜猪肉馅儿,传统回家第顿饭。
林月盈下午吃多巧克力,胃口不好,添上几分心虚,草草扒拉几个就放下筷子,去洗澡。
月上柳梢头,她在浴缸里泡舒坦,穿着睡裙,肩膀上搭着浴巾,懒懒散散地出来,眼瞧见秦既明要来洗他擦脸毛巾。
苗,她连韭菜苗和小蒜苗都分不清楚。
读高中时她心血来潮,要给秦既明做午饭,剪他辛苦栽培却不开花水仙花苗,以为是蒜苗,精心炒盘滑嫩鸡蛋。
炒完后,她尝,竟是苦。
问句秦既明,就被他紧急带去医院催吐检查。
在秦既明未回来这三天里,林月盈独居,要打电话订餐,要就是靠宋量指派他家阿姨上门,给林月盈做饭打扫洗衣服。
“干嘛讲这难听,”林月盈站着,脚趾在拖鞋里滑滑,“也不算什大蠢事吧……不就是进浴室前没敲门。”
她嘀咕:“你见谁进自己家浴室还敲门呀,朋友进浴室从来都不敲门。”
秦既明平和地说:“因为你朋友不会进无血缘关系哥哥浴室。”
林月盈说:“说不定也会进呢。”
秦既明说:“那她进时候,浴缸里定不会泡着个全,裸无血缘哥哥。”
林月盈犯懒,将肩膀上擦头发浴巾丢到他胳膊上。
下刻,那个大毛巾毫不留情面地蒙在她头上。
秦既明无情:“自己洗。”
“……你洗个也是洗,洗两个也是,”林月盈低头拽头上毛巾,撒娇,“帮帮嘛。”
“不行,”秦既明拒绝,“自己事情自己做。”
今天是个例外。
林月盈没想到秦既明回来得这样早。
她记得对方明明是晚上飞机。
花二十分钟才收拾好茶几上东西,等她把客厅草草弄干净后,秦既明已经离开浴室去洗衣服。这房子面积不大,有些年头,原本就秦既明人住,两个卧室,个书房,只个卫生间。
两个人作息时间不太致,这样住几年,倒也没察觉出什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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