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斯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先将你阅读报告和作业完成,等检查合格后,你才有机会回家。”
景玉心心念念要回家,剩下四五天,她卯足劲儿疯狂学习,几乎是超额完成克劳斯规定工作量。
克劳斯给她假期。
没扣钱,带薪休假。
景玉开心到爆炸,她买头等舱,舒舒服服地睡回青岛。
景玉说:“您可以扣除这部分工资。”
克劳斯松开手,他问:“你要回去多久?”
“周。”
克劳斯沉默两秒:“你让想想。”
景玉犹豫两秒:“必须得回去,如果您认为这种行为很不合适,可以多扣部分——”
当克劳斯触碰到她墨绿色裙子后,景玉放下八音盒,手掌心贴上克劳斯金色卷发。
墨绿下是将陶努斯山和韦斯特林山分开莱茵河,绿林青草,焦灼金色小鹿在溪边饮水,莱茵河波起浪生,潮流源源不断。
景玉从克劳斯口中学到个单词。
Thelittledeath.
Lapetitemort.
龙尾巴下藏着玫瑰花,将褶皱中藏着灰尘抹除。
他说:“龙不是最爱金子和珠宝吗?”
景玉回答他:“不是,先生,龙更渴望自由。”
克劳斯没有回答,他将零件重新组装回去,原本有些灰尘玻璃球被他擦闪闪发亮。
克劳斯先生还把里面小龙干干净净,现在,这个藏好玫瑰小龙,正神气地捧着大把钻石和钞票。
白天简单收拾房间,去店里购买些香烛、纸钱、过年时候用对联、窗花,现在禁止放鞭炮,景玉也不敢放,只买些其他年货,分量不多,装满整个书包,手里还拎着些。
晚上景玉就快活多,她直接跑去“酒彪子街”,点辣炒蟹、海菜凉粉、蛤蜊,开两瓶啤酒。
啤酒屋里还有个人在弹木吉他,唱着景玉没有听过首民谣。灯光映照着人脸都是红,景玉拿着小酒牌去换酒,朦胧间,感觉自己似乎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个城市。
啤酒屋在这儿开十几年,老板认识她,笑吟吟,抹零头,用青岛
“甜心,”克劳斯身体往后倒,他坐在椅子上,沉静地注视她,“你觉着是那种狠心阻止你回家探望人吗?”
景玉说:“是——”
克劳斯:“回答’是’扣200。”
景玉:“——完全不可能。”
她隐约听出克劳斯画外音,眼睛闪闪注视着他:“先生,您同意?”
小死亡,小小死-
在农历新年即将到达时候,景玉向克劳斯申请回家。
她向学校方面也申请周假期。
“按照们家乡习俗,在过年时候,要为祖先供奉香火,”景玉说,“先生,是祖父以及妈妈唯孩子。”
克劳斯看她,他没有立即给出答复。
景玉兴高采烈地拧紧发条,放在桌面上。
里面龙缓缓地转起来,最简单音乐,致爱丽丝。
景玉翻来覆去玩这个八音盒玩好久,她忍不住夸奖克劳斯先生心灵手巧。
克劳斯并不怎谦虚地享受着她恭维,他坐在景玉身后——从后面看,更像是景玉坐在他怀中。
他将景玉黑色头发拨开,放在旁,低头触碰着她后脖颈,在上面留下草莓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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