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之外，那两个人还在笑着交谈，还有个人在他们
帐篷外不远处抽烟，隔着厚厚帐篷袋，隐约能看到零星
点火光。
这里禁止抽烟，多半是憋不住
她动弹不得。
景玉拼命地用另只手捂住自己钱包：“您不要强买强卖啊，
没有钱，是不可能再多给你500欧。”
“不算强卖，”克劳斯说，“甜心，这是服务外赠品。”
景玉眼前亮：“真免费？”
克劳斯宽容地说：“真，所有都免费。”
克劳斯问：“你在做什
？”
景玉回答：“梦游。”
回答完毕，试图逃票景玉松开手，假装若无其事地继续躺下，但克劳斯先生握住她手。
景玉差点叫出来。
帐篷外有灯亮起来，两个德国男人在不远处交谈，声音并不高，可是在寂静夜晚，听起来如此清晰。
景玉只有顶帐篷，这注定晚上她必须和克劳斯睡在起。
只是第次露营，景玉兴奋到完全睡不着；再加上明天就要离开，她心里面很想继续掏出笔钱要求克劳斯听她、被她压着亲亲，但又舍不得，觉着有点点吃亏。
毕竟，两人已经有接近周时间绿色共处。
令人欣慰是，克劳斯先生似乎很快入睡。
景玉凑过去，贴贴他胳膊。
克劳斯称赞：“真不起。”
帐篷已经搭好，当景玉将压缩睡袋取出来打开时候，克劳斯站在太阳下，看着她趴进帐篷内放双人睡袋，只露出双脚在外面。
她脚踝上有块红色、皱皱巴巴烫伤。
中指上有道白色、像是水果刀不小心砍出来伤痕。
无名指上长过冻疮，因为饥饿患过胃病，她曾有消化方面困扰。
景玉顿时觉着他声音和金子样动听。
原本抗拒手从他肩膀上移，景玉捧住克劳斯脸，重重地啵叽口，贴贴他唇。
这个免费吻还没有结束，克劳斯指腹压着她脸颊，抚摸着她黑色头发。
景玉还没意识到主导权被抢走，她还沉浸在免费快乐中。
彼此靠近时候，黑色长发与金色卷发触碰到起，像是沉沉夜幕，绽放开无数金色星星。
景玉把剩下话都吞进肚子里，睁大眼睛与克劳斯对视。
克劳斯先生友好地问：“现在还在梦游吗？”
景玉点头：“是。”
克劳斯笑声，他握住景玉手，往上撑，压在她头顶上，低头看：“梦游人还会说话吗？”
他离得很近，景玉耳朵能够感觉到气息，热热辣辣。
先生闻起来香香。
她蠢蠢欲动，蹭啊蹭更加靠近，像抱着块大金子，将先生整个儿抱住。
先生抱起来暖暖。
景玉胆子更大，她凑过去，想要亲吻克劳斯脸颊——
她刚支撑起身体，对上双浓绿色眼睛。
但小龙从没有把自己伤痛翻出来拿到别人眼下看，她只会开开心心地攒些金银珠宝，晃晃袋子，满足地听里面响声，好像这些能够驱散过往所有不愉快。
景玉没有哭诉过自己生活多艰难，她只笑着说自己需要钱。
克劳斯站在太阳下面，他黑色影子将景玉整个人都包起来。
像是将她吞噬。
景玉很快放好睡袋，走出他影子，快乐地去车上拿其他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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