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眯着眼睛,往旁边挪挪位置。
失去太阳照耀威力,景玉终于看清楚屏幕上内容。
安德烈刚刚给她发两条消息。
安德烈:「克劳斯好像生病」
安德烈:「你要去看看他吗?」
而不得克劳斯先生也知道这那个脏话意思。
景玉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她呆呆地看着面前墙壁,木制,上面有着亲爱房东太太格雷琴女士自己手工绘制图案。
现在,图案上小人手拉着手跳下来,跑到景玉眼睛里,冒起团团旋转花花。
糟糕糟糕糟糕……
他想,自己并不应该去因为小龙身上情感缺陷而去指责她。
这样只会令两个人离得更远。
尽管情感令克劳斯很想现在就去酒吧、拽着龙尾巴拎回来,用镶满宝石玉质棍棒顿抽打屁股。
但理智提醒他要给龙些时间。
多给她点空间。
他礼貌地告诉景玉:“你先好好玩,晚点时间,们谈下。”
景玉总觉着他这句话,和那个“哦,你先忙,没事”听起来差不多。
于是她抓紧时间补救,说:“不忙,现在就可以听你说话。”
“你想说什,直接说,别客气,”景玉鼓励他,“在听,很认真地听。”
手机那边沉默两秒钟。
景玉好久好久,都没有等到克劳斯声音。
她已经习惯德国这边酒吧文化,晚上过来开心地蹦迪,蹦哒到现在,有些疲倦。
脑袋里面像是有堆乱糟糟蝴蝶在呼呼啦啦地飞,晕头转向不知所踪。
景玉拍拍晕乎乎脑袋,又问句:“克劳斯先生?”
过两秒,才听见克劳斯说:“在。”
景玉愣下。
她还没有见过克劳斯生病呢。
这个热爱户外运动德国人,身体健康到像是块坚硬石头,景玉完全无法想象,这样人会生病。
短信是个小时前发送。
景玉立刻给安德烈打过去
景玉捂着脑袋。
她拿起手机,想要确认昨天通话是否真实。
还是说,是自己喝太多酒错觉?
景玉坐在床上,外面阳光很好,从棉质窗帘中落下来,道金灿灿影子,恰好落在手机屏幕上。
道跳跃金光,和克劳斯先生头发同样颜色,闪耀着动人光辉,影响她看手机屏幕。
曾经在“爱”这个字眼上吃过亏小龙,不会轻易地卸下防备。
魔王要给她足够时间。
魔王也尝过苦头-
景玉确是喝太嗨。
直到第二天清晨,从自己香喷喷被褥里醒来时候,景玉才意识到自己昨天晚上似乎对克劳斯先生说不得脏话。
克劳斯叹口气,他叹气声听起来这样温和。
就像老师费劲儿地教四年学生,回头,学生还在泥坑里打滚喔喔喔。
“算,”克劳斯说,“你好好玩,别喝太多酒。”
景玉不是多主动性格,她哦声,良久,才迟疑着结束这个通话。
魔王并没有愤怒。
景玉问:“你刚刚想什?”
克劳斯沉静地说:“想开。”
景玉:“……”
她真心实意地想要夸克劳斯先生句,他这样中文水平,说是日千里也不为过啊。
很显眼,克劳斯先生现在并不想要接受这样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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