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景玉,”克劳斯再度打断她话,甚至用中文名字来称呼她,“不能再等。”
景玉沉默。
克劳斯先生绿色眼睛中,瞳孔在慢慢地放大,捏着她肩膀手在微不可查地抖。
人在看到喜欢事物时,瞳孔会不受控制地放大百分之四十五。
脉搏加快,心率变快。
克劳斯打断她话,直截当:“在想你。”
“慌乱、不安地想你。”
这是克劳斯第次用这两个词来形容自己心境。
景玉不说话。
克劳斯话,像是个强有力手,硬生生地拽住她橙子。
景玉说:“楼上房间里面有毛巾,也有热水——”
克劳斯双手压住她肩膀,阻止景玉继续说下去。
他力气很大,掐景玉有点痛。
状况有点点失控。
“给你打三次电话,”克劳斯说,“没有人接。”
她眼皮直在跳,左边这只。
大概预示着某些事情将要发生,景玉不能确定。
她跑下楼,这个旅馆已经有30多年历史,木质楼梯踩上去有吱呀声音,好像是老人不堪重负叹息。
景玉刷卡打开旅馆大门,门外轰轰隆隆雨声和克劳斯呼吸声同时传来。
还有迎面而来、潮润雨水和植物味道,在这个狂热暑夏末端,用积攒许久雨水同回馈、返还给大地。
问,“他为什在这里?”
是啊。
克劳斯先生为什会在这里?
现在这个时候,他应该在自己舒适大床上休息,或者深夜起来,喝点水。
景玉不知道。
生理不会骗人。
心动掩盖不住。
这些景玉和他都起默契选择遗忘掉东西,在这个雨夜中却再也不能压制,以不可思议方式爆发、放大、清晰。
“明白,爱是最不可控种因素。”
克劳斯想要伸手去触碰她脸
她能够清清楚楚地看到这切,却没有办法反抗。
克劳斯仍旧按住她肩膀,并没有松手,只是稍稍减轻点力气。
没有手套阻碍、湿淋淋双手,在她衣服上留下鲜明湿痕。
克劳斯声音变轻,冷静地说着不太理智话语:“知道你喜欢钱,刚好,有很多很多钱。”
景玉移开视线:“是,所以——”
景玉啊声,努力回想下,认真解释:“刚刚没电,刚充上没多久。”
“这里是德国,不是你治安良好故乡,”克劳斯手指苍白,“个亚裔女孩,在下着雨深夜,独自个人撑伞离开——”
景玉提醒:“还有希尔格。”
“如果真有危险,你认为那个毛头小子能够保护好你?”克劳斯问,“你知道刚刚在想什吗?”
景玉说:“大概是想抽——”
景玉说:“克劳斯先生,你——”
她没有说完。
克劳斯先生浑身湿透,他头发、衣服、手指尖。
都在滴水。
他现在情况看上去糟糕透。
她接通电话,只听到那边传来雨声——
哗哗啦啦,这雨比景玉来时下更大。
“下来,”克劳斯说,“有话想告诉你。”
景玉和希尔格、玛蒂娜说声,希尔格还在热情邀约:“克劳斯先生也要来玩吗?们可以四个人组队耶!”
景玉说:“会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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