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继续理智。
克劳斯说:“即使是为金钱也好,为钻石也好,为珠宝也好,为你欲、望、你贪婪、你事业,你野心。”
“留下来,留在身边。”
“能提供给你——你所想要切。”
克劳斯金色头发被淋到湿透,绿色眼睛里面是景玉所不解另种、介于疯狂和理智之间情感。
克劳斯说:“明白你想要什,你喜欢钱财,喜欢切能够丰富你财富东西。”
“你选择,并不是因为本性,而是因为能够提供给你优渥条件。”
“你不相信爱情,不信任男人,你认为这些东西只会把你生活弄得更加糟糕。”
“在你心中,金钱、事业、友谊,这些东西都排在爱情前面——或者说,你将爱情当作洪水猛兽,当作糟糕东西。”
“在爱情上,深知不能对你抱有太大期望。”
他是,bao裂冰,幽幽寒寒,凉度之下,是氤氲起来火焰。
克劳斯用德语压抑着声音讲话。
“已经不能判断。”
在和景玉交谈时候,他大部分时间使用中文,但在有些控制不住时候,他会忍不住使用母语,使用他所熟悉语言。
对于景玉来说,德语听起来似乎天生具备着种严肃味道,克劳斯声线原本就低沉,现在说着这些话,语速比平时要快,更像是场严厉探讨。
颊,却又慢慢地松开,他肤色苍白,夜间风雨凉,这让他脸看上去有种和平日里并不相同模样。
好像是跋山涉水,穿越乌云风雨鹰。
“爱情能够令人丧失理智,也能令人重燃希望。”
“它能使卑劣者高尚,也可以让高洁人堕落。”
“不能判断,它对是否有益——或者有害。”
他看上去好像是坏掉。
“爱你。”
“Iloveyou.”
克劳斯用着他优秀中文、并不熟练甚至可以说生涩地又重复遍:“景玉,爱你。”
“但是,仍旧想要参与你今后生活。”
克劳斯先生明白,他清醒,他知道,他对此清清楚楚。
四年。
景玉只是个贪财龙。
但克劳斯先生被这只龙俘虏。
他用词听起来仍旧理性,但更像悬挂在根丝线上、那种随时可能会崩断状态。
景玉说:“克劳斯先生,您要不要先喝些水?”
克劳斯拒绝。
金色发梢落下滴雨水,落在金色睫毛上,承载不住,又往下落。
缓慢地下落。
克劳斯手指修长苍白,然而手指关节被冻得发红。
这不应该是克劳斯先生。
景玉被他此刻凌乱模样给吓到。
克劳斯先生应该永远衣冠楚楚,永远冷静,永远不许旁人接触,永远戴双能隔绝他和其他人触碰黑色皮质手套。
可现在克劳斯先生是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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