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殊在军区长大,他再怎叛逆,还是有刻在根骨里正直道德观存在。他不会轻而易举地插足别人感情,也不可能跟晏知行说那些贬低沈杳话。
他在,bao怒与冷静中徘徊,关殊深呼吸着口,他明明已经准备好和沈杳不再有纠葛,他过来只是看看沈杳死没死,毕竟要是沈杳真有什事,他还得负责任。
关殊松开手,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可他脚步刚往后退步,又停下来。他问道:“沈杳,终生标记你时候你是什感觉,爽吗?”
沈杳安静地低下头,像是在考虑,然后抬起脸笑下道:“早就忘,你不会还记得吧?”他体贴地道:“洗标记是自己决定,你也不用觉得内疚。”
难以言喻情绪在翻涌,关殊捏紧拳头,他又无厘头地道:“晏知行还没终生标记过你吧?”
他对晏知行想法心知肚明,现在却捧着手机柔下眼神,温声问道:“还有其他什事情吗?”
大概是太久没见沈杳这矫揉造作模样,晏知行稍顿下,依旧冷淡地道:“没有,挂。”
“嗯。”沈杳明明是在和晏知行对话,却弯着眼睛看向关殊,“再见,早点睡。”
他说后面那句时候电话早就挂断,沈杳却依旧演出这天衣无缝样子。
沈杳把手机放下,又捂着唇清咳几声,挡在嘴边手指白皙清瘦,从指尖透着羸弱感。他轻抿着唇,问道:“按照你意思接电话,你可以别堵着门吗?”
电话铃不停地在响,关殊不仅用脚抵着门,还用手格挡着,导致沈杳被他强行堵在门口,连门都关不上。
关殊又问遍:“不接?”
沈杳刚吃感冒药,在药效作用下昏昏欲睡,然后就被门外敲门声吵醒。
他力气肯定比不过关殊,沈杳干脆地放弃抵抗,他抬起眼皮,眼眸有些湿润:“你希望接?”
关殊嘴唇绷成条直线,纹丝不动地盯着沈杳,从他晦暗不明眼神当中,让人捉摸不透他内心真实想法。
“是没有。”沈杳趁机把门关上,声音从最后丝门缝里露出来,“但将来会。”
关殊冷着脸在门口站会,然后猛地扭头往楼下走
关殊抓着门板手指节发白,是他让沈杳接电话,于是沈杳很顺从地接电话,他却反倒被他这泰然自若样子激怒。
他死盯着沈杳脖子上掐痕,手指扣紧门板里,被他压出几个浅浅凹槽。
关殊从紧闭牙关里挤出句话:“沈杳,你故意!”
“不是你让接吗,现在怎又那生气?”沈杳把自己置于个完全无辜位置,他又碰碰自己脖子上掐痕,意有所指地轻声道:“都没跟你生气呢?”
他就是故意,他故意当着关殊面接通电话,假意做出对晏知行爱恋极致样子。
沈杳不想琢磨,他直接接通电话,但却没开免提,而是把手机架在耳边。
他嗓音依旧有些哑沉,不过因为本身声音清越,现在轻声细语地和对着电话说话时也不难听:“喂?”
晏知行没有问他为什接得那晚,开门见山地道:“医生会来你家。”
“好。”
沈杳没再拒绝,晏知行罕见地给他打通电话过来,恐怕是怕他这人型抑制剂出什意外,那对他来讲也是这个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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