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别人去!做好,是无极院功劳,你是监院,你这份好处跑不;若是行差,和你也不沾边,奉行真人怪责下来,自有别人顶着。当然,你若是真个想去,便须做好充分预备,行事之际万万不可出错。”
钟腾弘沉默良久,缓缓点点头,道:“便听方丈之言……依方丈看,遣谁去合适?”
方丈打个哈欠:“唔,你自行决定吧。”
“贾致冲可好?他年岁最长,故此处事从容圆润,当不会误职分。再者,知客乃八大执事之首,也足可见咱们无极院重视……”
方丈摆摆手,不耐道:“乏,你自己看着办吧。”
方丈“哦”声,问:“庐山来人?却不知是哪位真人下山?”
“听说是奉行真人。”
方丈嘿然道:“张阳鸣?看来总观对此事极为看重,竟把他派来。”
“不错,玄元观已经下诏,让咱们川省各宫、院、馆、阁都要派人前往白马山,听候奉行真人调遣。”
“斗法事情,自有馆阁出面,咱们宫院嘛,尽力供应布阵所需便是……怎,你想去?”
赵然出宋致元寮房,却撞见监院钟腾弘,这可是无极院主事之人,等闲难得见,便连忙垂首肃立旁,恭恭敬敬道声“见过监院”。
钟腾弘眼就瞥见赵然,想起此人乃是大炼师楚阳成携来之人,不由问句:“你是赵然?最近可还好?”
赵然回道:“有劳监院挂怀,赵然切无虞。”
钟腾弘点点头:“在圊房做事?可还习惯?”
赵然道:“扫圊四个多月,如今已迁转饭房。”
钟腾弘应声“是”,退出甲子居。
且不提钟腾弘去客堂向知客贾致冲布置前往白马山事宜,但说赵然离开后院,并没有立即去饭房报到,而是直奔后山去。
不用继续扫圊当然是好事,可他也得赶紧去知会老道,同时把老道薪水结算才好。
赵然穿过观云台,顺着小径前往清潭,清潭处空无人,他又来到绝顶之下,也没有看见老道。回转清潭之处,
钟腾弘有些迟疑,道:“唔,毕竟是总观来人,玄元观下诏,咱们无极院不能显得太过怠慢不是?”
方丈似笑非笑,盯着钟腾弘看片刻:“知道你在想什,但若听句劝,这次机会不沾也罢。”
钟腾云不解:“这是为何?”
“奉行真人为人严苛,眼里容不下沙子,若是伺候得好还则罢,若是有个差池,反而惹来祸事。”
“可……那方丈意思是?”
钟腾弘“唔”声,道:“那就好,好生操持,有何难处便来寻。”
这是上位者客套话,并不是说真遇到困难就可以去找他帮忙,对此,赵然完全明,当下便道谢。
钟腾弘有事,随口安抚赵然几句,便急匆匆往方丈所住甲子居赶去。
方丈正在甲子居花坛上修剪花草,见钟腾弘副火急火燎模样,不由皱眉道:“沉稳些,每临大事有静气!出家这多年,怎得还是毛糙性子?”
监院应声“是”,便将话头强行咽回去,陪着方丈将几片秋兰叶子剪齐,以喷壶吸净叶片,这才禀告:“方丈,简寂观来人,要在白马山召集大法会,不仅商议击退佛门之事,还要重布白马山大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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