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然笑道:“从去岁入冬以来,多承经主关照,师弟下山主持不少法事,不仅学识得以巩固,历练得以增广
赵然之所以能够最终拔擢为受牒道士,有两封书信起到关键作用。封是来自玉皇阁楚阳成大炼师书信,信中只有两个斥责赵然字——“胡闹”;另封则来自华云馆林致娇大法师,信中是向无极院老方丈索要赵然字幅。这两封莫名其妙、与受牒转职毫不搭边书信成赵然脱颖而出、改变命运依仗,说出去谁都无法置信,但事实就是那离奇。
第封信暂且不提,那是赵然自己豁出去找人敲锣打鼓上门主动申请“挨骂”结果,说到第二封信,赵然就不得不心中惭愧,感谢雨墨鼎力相助。
故此,当宋巡照提出,希望赵然代为转圜,争取馆阁之地某位仙长出面说项事,着实难为赵然。宋巡照不清楚也不解赵然究竟在馆阁之地有多大面子,但赵然自家清楚自家事儿,身在玉皇阁楚阳成大炼师压根儿不待见自己,而华云馆雨墨这边对自己倒是颇为关照,但事情可可二却不可再三,自己已经劳动雨墨两次出手相助,好意思再来次?
赵然提笔给雨墨写封信,讲述无极院贾知客丧身白马山,以及新任知客于致远在白马山目睹战事所见所闻,重点放在其中惨烈危险上,劝雨墨千万不要轻易参与战事,定要爱惜自己,关切之意布满纸面,写得赵然自己都分外脸红。信中又轻描淡写提提监院钟腾弘将走、新监院可能为宋致元事,话里话外没有半分说情关照意思。
信是写,至于人家关照不关照,那就听天由命——这就是赵然想法,你可以说赵然掩耳盗铃,或者说他在玩鸵鸟对策,总之这是他目下能够想出来最佳方案。
写完书信,赵然施施然去寻于致远寄信,说起来,这位于知客因为三月未归,已经令赵然很久没有给雨墨写信。雨墨信他倒是收到两封,问题是他没有寄信渠道。
从客堂出来,赵然便直奔刘经主屋子。想要蒋高功出面说项,推荐自己去客堂担任门头,刘经主这道坎是迈不过去。虽说自己因为课业优异缘故,在蒋高功跟前也有份薄面,能说得上话,但中间好歹还差着刘经主这关。越级上询可是职场大忌,有些人成不事,但坏你事儿却很是拿手,赵然穿越前见识得太多,绝对不会犯这种错误。
刘经主只是“五主十八头”级管事道士,并没有资格居住在后院,他居所仍旧在寮房大院中,只不过独自占排三间厢房。说白,赵然和诸蒙两人合住厢房加在起,就是刘经主现在居住条件。若是赵然将来迁转客堂门头,也能得到这样待遇。
赵然赶到刘经主屋子门口时候,刘经主恰巧从外面回来,赵然嘻嘻哈哈地跟着刘经主进房门,接过他脱下外袍,殷勤地为刘经主烧水倒茶。他来这里不是次两次,熟门熟路,点也不见外。刘经主也很喜欢赵然这份眼力价,很是怡然地享受着赵然奉承。
等赵然忙完,刘经主啜口茶汤,身子骨往椅背上靠,悠然道:“早间课业之时,便见你神思不属,似乎有所心事,果然……说罢,究竟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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