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主言道,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你刚入经堂才年半,在经堂众师兄弟间资历最浅,就算排序也排不到你……”见赵然脸色明显垮下来,刘经主忙道:“当时曾说过,你课业可谓优异,每次月考、岁考均为等,且为道门立过大功,有华云馆奖赐公文。但陈静主说,就算是在等道童之中遴选,马致礼、方致和也不比你差,且入门更早得多,若是有机会话,也当优先迁转他二人,否则会寒经堂同道之心……”
赵然很是无语,陈静主这顶冠冕堂皇大帽子扣下来,着实令人生不起反驳之心,果然,只听刘经主续道:“蒋高功虽说赞同你调转客堂,但陈静主这番话也是正理,他既然反对,蒋高功也不好为你强自出头。陈静主意思是,应当推举马致礼去客堂,接任门头职。”
赵然很想大喊句:“那个职司是!是于致远许给!跟马致礼和方致和都不相干!”但这话虽说意思完全正确,可毕竟上不台面,只能心里喊喊过过干瘾,却不好当面说出来。
“现今该怎办?请经主师兄指点二。”
刘经主左右看看,压低声音道:“陈静主是钟监院人,蒋高功也不好强压他低头,此事你最好找找于门头,让于门头去和钟监院说道说道,只要钟监院发话
……你且回去吧,以后来此处小心些,莫要被人撞见,嗯,若是旁屋那位在……”宋巡照冲左侧努力努嘴:“便在院外门槛处放块石头,自会去后山观云台和你相见。”
“是!”
把这件事禀告宋巡照,赵然又直奔客堂。他想要迁转客堂任职关键还在于致远身上,必须把今天知道情况和于致远通气,让人家心里有数。可谁知于致远不在客堂,听客堂火居说,于致远昨日便离开无极院,至今尚未回转,赵然便只能作罢。类似于致远这样人物,赵然穿越那世也遇到过,成天办公室里见不到人,似乎单位规矩于他们而言无效,但升职时候比谁蹿得都快,蹭蹭蹭莫名其妙就成领导,赵然其实对此是很羡慕。
此后几天,赵然概例过着研读阵法日子,哪怕是早课晚课上,他满脑子都在琢磨五行运行之道,倒似把无极院最近职级变动、包括他本人调任客堂事情都忘。其实他并没有忘记,只不过就目前而言,后面事情不是他能干预,那是高层之间权力争斗,神仙打架,他插不上手。
但和他有关事情,他终究是躲不开,刚悠闲没几天,事情便找上门来。这日晚课结束后,念经道童们都相继散去,赵然也准备去后山演练几个布阵时新琢磨出来变化。正要离去时,却被刘经主使眼色留下来。
待经堂内再无旁人时,赵然凑上去,边以眼神相询,边琢磨着怎敷衍刘经主要求,要知道为刘经主事情去打扰雨墨,这事儿怎想怎不靠谱。
没等他开口解释,刘经主却叹口气:“赵师弟,你事情不好办啊。”
“啊?”赵然呆。
“已将你调任客堂事情和蒋高功禀过,蒋高功是同意,奈何昨日午后,蒋高功招与陈静主商议时,陈静主却反对此事。”
“这却是为何?师弟自问从未得罪过陈静主……”赵然着急解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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