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然便将刘经主话复述遍,重点放在刘经主想迁转高功事上。
宋巡照听罢沉思不语,双眉紧锁,良久,缓缓道:“蒋师弟图谋监院职,早有耳闻,听你这说,似乎他很有把握?”
“是,刘经主口气满满,听上去是这样。”
“有没有可能,唔,打听到蒋师弟走是哪条门路?”
“这个……”
回到自家房舍,赵然闷头倒在床上,扯过被褥将头盖上,直憋好长时间,才将满腔郁闷驱散。长出口气,赵然开始琢磨究竟该当如何。
雨墨那里肯定没法去说情,自己要是功利心太重话,说不得也许就此便会被人家视为麻烦,不仅鄙视,甚至可能直接断交。至于大炼师楚阳城那头,就更别提!
都是声名惹祸啊!自己这个求职者,怎如今反倒成被求者?说起来老子明明是弱势群体嘛,怎成香饽饽涅?想来想去,他都觉得自己这次实在是冤得慌!原以为手到擒来客堂门头职,中间居然会插入这多乱七八糟事情,不仅宋巡照让自己去找人说情,连刘经主都打上自己主意,如今应当怎应对才好呢?
正想得出神,忽然拍拍自己后脑勺——刘经主想要当高功,似乎还说蒋高功也是同意,那岂不是坐实蒋高功也在争夺监院之位这猜测?否则蒋高功怎腾位子给刘经主?而且听上去似乎刘经主对蒋高功还颇有信心!蒋高功要是成监院,那宋巡照怎办?双方岂不是势成水火?
顺着这条思路继续分析,蒋宋争位,谁上位之后对自己有利呢?琢磨片刻,赵然得出结论,无论宋巡照还是蒋高功谁能当上监院,都不影响自己去客堂迁任门头,因为其中主要关键人物是于致远,而且自己与宋巡照和蒋高功都相处得不错,只要于致远同意,宋巡照和蒋高功都没有为难自己道理。
“呵呵,不难为你,能打听到自然最好,若是不能也无妨……嗯,有什消息,且来告知……”
“必须!”
“呵呵……好个‘必须’
这想下来,赵然不禁松口气,心情略微好转些。不过很快他就开始思考另个问题,是不是该向宋巡照示好呢?和蒋高功相比,宋巡照和他关系明显要深得多,对他关照也明显强于蒋高功,说心里话,赵然内心还是偏向宋巡照。再者,宋巡照若是当监院,蒋高功就腾不出高功职,那刘经主当不高功,也就不是自己错——非是师弟不帮忙,实在是没有机会啊!
想罢,赵然又出房门,路小心翼翼向后院行去。如今乃多事之秋,可须谨慎才是,莫要被人撞见,否则蒋高功心里有膈应,自己日子也不会好过不是?
绕几个弯,避过路上火居和道士,赵然来到宋巡照寮房。旁边号房木门紧闭,也不知董执事去哪里,这对赵然倒是件好事。宋巡照正在书案上写写划划,见赵然侧着身子敲门,便将摞信件文书收好,用方镶玉白瓷镇纸压住,然后招呼赵然进屋。
赵然进入寮房,反身将门关好,来到书案前,扫眼,见镇纸下是些田契,也不以为意,低声道:“巡照,遵您所嘱,去见刘经主,无意间得个消息。”
宋巡照问:“什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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