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是都府人?”
“不知道……他在都府教坊司档籍很完备,家中并无其他亲人,孤零零就爷仨……教坊司上下官吏对胡氏都没有印象,给他开批条是教坊司左韶舞张端,但张端对自己开这张批条没有印象,都府开具路引冯师爷尚在,但他每年开具路引不下千数,同样记不清楚……”
“这……胡氏在谷阳县有没有知交好友?”
“这家人独来独往,和左邻右舍都不打交道……”
“莫非石头里蹦出来?当真是……”
金掌柜立刻眉开眼笑。
既然这条线索牵连不到自己身上,赵然就踏实多,他从刚才番谈话里也对金掌柜手段有大致判断,知道自己应该无虞。
回到无极院,赵然顺路摸到董执事居舍下偷听片刻,除董执事鼾声外,没有任何结果。他又去趟饭房火居房舍,同样没偷听到张泽有什异动。
连续三个晚上,赵然都连续作案,夜夜爬墙根上偷听,想要凭借自己耳力极佳优势打听出些消息来,但无所获。这很正常,几乎很少有人会经常自言自语,喜欢自言自语,绝大多数都和某种疾病有直接关系。
不过有恒心者事竟成,赵然每夜偷听不懈,终于还是得偿所愿。这天晚上赵然又溜到号房董执事小院外,正好听到董执事和张泽对话。
雷打死!”
“很好……你伙计呢?或者亲朋,他们……”
“也无瓜葛,道长只管放心就是!”
“总之别扯到你身上就好,你是罩着,你要出事,这边须不好看。”
“小明白……嗯,不知究竟是谁在里面作怪?道长可否透露二?”
“执事,其实以看来,这胡氏三人既然没有亲朋故交,来历又不清不楚,反而容易扣上罪名……”
“扣个罪名不难,可如何牵扯上姓赵?之前就看出此人不简单,让你去查查胡氏,可惜还是动手晚,若早将其除去,哪里还会让姓宋占便宜?这回杜方丈走时交代清楚,定要给他些教训,否则难出这口恶气!”
“是……”
“当日你和金久丑事传得沸沸扬扬,里头必然有姓赵捣鬼,姓赵肯定和胡氏有
“……无法可施,查很久,胡老头在本县并无其他亲属,只子女。走通衙门主官户房老钱,翻看本县簿册,胡氏三人并不在籍……”
“愚蠢,胡氏操持贱役,哪里会登记在正籍上!当去府城教坊司查察根底!”
“也派人去,教坊司那头也没有,倒是有胡氏路引备案,他们是从都府过来……”
“那就去都府查!”
“去,路引确实是都府开具,而且有那边教坊司批条,手续是齐备……”
“说也无妨,是号房董执事,出头是火居张泽。”赵然交底,见金掌柜脸色顿显难看,知道他惧怕,因道:“你也莫怕,只要跟你没关系,旁人也欺负不到你头上,有什事直接找就是……对,今日新晋经堂静主。”
金掌柜大喜,躬身施礼:“恭喜道长!”
“知道怎突然成静主?”
“道长才干卓异,功课极佳,明晓事理……”
“放屁!告诉你罢,姓董想当监院,被硬拉下来,这个静主就是踩着他脑袋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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