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伽和尚叹口气,终于数到三,抬脚就往裴中泽脸上踏去。但他当然并不愿意就这踩死裴中泽,他还指望拿活着裴中泽和赵然去宝瓶寺交换参加天龙院盂兰盆节大法会名额。
脚掌快要踩到裴中泽脸上时,延伽和尚便缓缓,刚要收回脚掌再另寻他法时,猛然听到身后声虎啸,紧接着有个大嗓门喊声:“贼子,竟敢在巴颜喀拉山劫财害命,当真是不知死活!”
延伽和尚就感脑后狂风大作,身形向前蹿而出三丈多远,回头看,只白额金睛猛虎正扑到自己刚才站立之处,对着自己咆哮。虎背上骑着个膀大腰圆和尚,正冲自己怒目相向。
他刚入三柱寺个来月,自家寺庙里僧众还没认全,更遑论他人,自是不识眼前寿佛寺永善禅师,因此冷笑道:“哪里来狂僧,敢管洒家闲事!”也是他当云游野和尚当多,说话习惯还没改过来,此言出,误会更深。
永善禅师也是个心急火燎脾气,闻言大怒,从虎背上跳下来,直奔延伽和尚扑去。他虽然没看到之前斗法场面,但眼就知道这延伽和尚修为高深,因此扑过去架势看上去莽撞,但实际上已发动自家最强本事——不动明王金身。从跳下虎背到扑至延伽身前,就在这眨眼间便全身转为黑漆漆金身法相,手持金锏,恶
将赵然和裴中泽擒下后,延伽起私心,生怕随他前来两名三柱寺执事听动静赶过来,于是提着两人就往山后偏僻处钻去。
寻个安静所在,延伽和尚收忿怒金刚相,将赵然和裴中泽掷在地上,居高临下俯视二人。看看赵然,道:“想不到,个没有修为人,居然能在洒家手下支撑那久,洒家虽然不通阵法,却也知道你在这途上颇有天分。只是可惜……”
赵然仰头看着这张微笑中带着几分阴狠脸,心中念头急转,口中骂道:“你这秃驴,身为出家之人,竟然半夜劫道,妄图谋财害命……”他这是打定主意激怒延伽和尚来杀他。
延伽和尚却不听他胡扯,转过去看向裴中泽,手招,将他那根竹杖抓到手中,神识探入,不觉怔,随即又喜道:“原来这竹杖也是个宝贝,今日当真是个缘法!”将竹杖伸到裴中泽面前道:“你是自家将神识抹去,还是任洒家杀你?”
裴中泽冷冷道:“妖僧,动手便是,哪里来这许多废话!”
赵然在旁吼道:“秃驴,有胆子就先冲老子下手,快来杀啊!不敢动手你就是属乌龟!乌龟王八羔子,瞧你那秃瓢,比龟壳还硬,铁定是乌龟变异品种……”
他在这头胡扯,指望着延伽过来杀他,以激发绿索保命功效,心下还在琢磨,不知道绿索上那个怖畏佛像靠不靠谱,还有根筷子般法术也不知是什,但既然是明镜和尚度牒上收取,估计会有点悬。
裴中泽哪里知道他想法,见他为救自己不惜求死,说不出感动,转头望着赵然,道声:“赵师弟……”不知该说什,眼圈都红。
延伽和尚却理也不理,只对着裴中泽追问:“究竟如何,莫再拖延!数到三,你若还不抹去这竹杖上神识,便送你去投胎,重新做人罢!……二……”
裴中泽极为硬气,只盯着延伽和尚不停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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