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可能下得去?”
“你怎下不去呢?这几天赶路,你抬脚就是丈八远近,向上蹦就能上树……”
“那也不意味着就能从山顶上跳下去,更何况还带着你!”
“你可是黄冠
或许是路线改变确实起到迷惑作用,又或许是寿佛寺和三柱寺因为打口水官司耽搁时日,总之接下来三天,赵然和裴中泽路平安翻越东横峰、夕月峰和北蛰峰,绕过文安寺、杏悟寺、前冬寺、上云居寺和下云居寺。
趴在贡布山口左侧处高高凸起岩石上,赵然和裴中泽仔细观察着山口外道路景象。由山口向东北方而出,是片低矮丘陵,其中最高处坐落着座寺庙。丘陵中蜿蜒起伏着条行人牛马踩出来小道,将山口、寺庙、远方丘陵串成线。
“这应该就是高日昌寺吧?过这座寺庙,咱们就算是出巴颜喀拉山,再往东北走上两天,就能抵达葫芦驿,那里是白马山南端。”裴中泽望着山口外远方,欣喜道。
“嗯,如果昨夜投宿老猎户没有骗人话,应该是这样。”赵然随口应答。
“老猎户都七十多,怎会骗人呢?再说路上山势都在往下走,莫非你没感觉出来?”裴中泽道。
赵然自称是大雷光寺和尚,延伽听大怒,只觉眼前这年轻贼子好生*诈,刚才冒充宝瓶寺和尚,如今又冒充什大雷光寺,当真信口开河,因道:“假,哪里是什大雷光寺和尚,分明就是道门细作,满口胡言乱语……”
赵然也不分辨,只从怀中取出份度牒,恭恭敬敬递到永善禅师手中,道:“大师若是不信,此处有小僧度牒为证。”
永善接过来看,随即还给赵然,责备道:“就算是出来游历,也须谨慎些才是,夜行于道,易为宵小所乘。唔,向东南五里外便是三柱寺,寺中住持是延熹禅师师兄,你快些赶过去投宿吧,就提寿佛寺永善便可,必会与你师兄弟安排妥当。”
不等赵然再说,永善提起延伽就上那头白额金睛虎。
延伽还待叫嚷辩白:“是三柱寺首座,也有……”却被永善闲他聒噪,下禁制,顿时动弹不得。那白额金睛虎向着西北方急奔而去,眨眼间便去得远。
“好吧……咱们怎过去?还是等到夜里?这些山丘都很低矮,意见是最好远远绕过高日昌寺,甚至不要从山口出去。你看,高日昌寺位置离咱们山口这边很近,很容易就能看到你行踪,哪怕是夜里也不把稳。”
“不从山口出去?你意思是?”
“刚才到山顶上看,从山后面翻下去。大概只有三、四十丈高……”
“也看,你觉得三、四十丈不算高?而且还那陡峭……你是说你有法子翻下去?”
“当然不能,这不是有你吗?”
赵然和裴中泽面面相觑,都觉今夜有些匪夷所思。
“赵师弟,看来周遭佛门寺庙都在抓捕你……”
“没错,事发……”
两人稍合计,不敢再从这个方向逃跑,决定由此向北,往白马山战场靠拢,也许在那片混乱战场上,两人逃出生天机会反而比较大。
事不宜迟,立即启程,两人先回趟刚才斗法之处,将阵法罗盘等斗法遗落之物收拾好,便折向北方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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