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赵然在洗心亭中修行多日,已经炼就杂乱纷扰中收心入静本事,今日多加个蒲团,也不过就是强度不同罢,没有本质上区别。入静多时,长长喘口气,烦躁心思平静下来。
师父江腾
“多谢师父!”赵然起身,先从储物扳指中掏出枚果子,递过去,向江腾鹤道:“听大师兄说,师父前日寿辰,弟子没来得及给师父拜寿,实在惭愧……区区点心意,还望收下,以全弟子孝心。”
魏致真和余致川都满腹狐疑地注视着这枚果子,时间看不明白。
却见骆致清坐在对面使劲嗅嗅,皱眉道:“好苦。”
赵然无语,这也能闻得出来?这是什鼻子啊?
骆致清句话顿时将魏致真和余致川点醒,二人惊叫声:“苦参果?”
第二日,魏致真、余致川、骆致清三位师兄早早来到赵然居所,引着他去拜谒师父江腾鹤。
赵然心中带着份期许,夹杂着丝激动,亦步亦趋地跟在三位师兄身后,来到剑阁之下。
江腾鹤坐在剑阁下洗心亭中,微笑望着结伴而来四个徒弟。这个道人看上去刚到中年,脸型棱角分明,眼神中透着股盛气。好吧,赵然承认“眼神中透着吧啦吧啦”之类句子很没品,但他远远和江腾鹤打个照面时候,确实是感到好似眼睛被什东西“刺”下。
之前听大师兄魏致真说,师父江腾鹤今年六十五岁,如今看来,却好似四十来岁般——这就是修行中人,越是修为高深,岁月在身上痕迹就越不显眼。
按照修士阶别来算,只有入炼师境,寿元才算有质提升,所以入炼师境江腾鹤轻轻松松能活过百二十岁。却不知到那个时候,他会是什模样?
不怪他们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实在是苦参果这种灵果极为罕见,虽然名列《芝兰灵药谱》第十位,但它生长于吐蕃冈波仁切山,中原大地很少有人见过,所以时半会儿根本想不起来。
赵然道:“正是苦参果。”他现在脸皮已经厚,但凡拿出来宝贝,只要是没法道出来历,全数推到自己那段苦逼夏国逃亡经历中,此刻也不例外,顺嘴就将当年在宝瓶寺抄家故事再次讲述遍。
江腾鹤笑笑,也不推辞,将苦参果摄入掌中,收下这枚苦参果,点头道:“你有心。”
送礼物,赵然将蒲团挪至二师兄余致川下手,面对着三师兄骆致清坐下来。坐在蒲团之上,赵然顿感浑身麻痒难当,条件反射般就要跳起来。
好在他心思敏捷,马上领悟到这蒲团用处,似乎和洗心亭有异曲同工之妙,于是立刻凝神收心,全力运功入静。
赵然站在亭外阶下,待三位师兄入亭子,侍立在江腾鹤下首之时,方才躬身稽首,大声道:“弟子赵致然……”
江腾鹤摆手,打断赵然唱名:“进来吧。”
赵然连忙登阶而入,见脚下放着个蒲团,立时跪倒在蒲团之上,结结实实向江腾鹤磕三记头。
江腾鹤点头道:“起来吧。”又招呼其他三个弟子:“都坐。”
魏致真等人都凭空摸出个蒲团来,坐在江腾鹤身边。魏致真告诉赵然:“这个蒲团是师父亲手炼制,等弟子每人个,你脚下便是师父赐给你拜师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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