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致摩瞪着赵然道:“就只有这些吗?如果不是你到真武宫来蛊惑监院改什青苗钱,监院能出事吗?看你明摆着对其中困难很清楚,意识到危险,所以才找监院为你做事情负责,你这是拿监院当保护伞,现在倒好,你安安全全坐在这里喝酒吃菜,监院呢?”
赵然道:“谁也不希望监院出意外,但们是不是应该理智看待问题?监院理想是什?们是不是应该将监院遗志继承下去?谋杀监院凶手到底是谁?们是不是应该把凶手找出来绳之以法,而不是在这里怪来怪去,迁怒于他人?”
景致摩冷冷道:“做什用不着你
席间气氛相当尴尬,刘监院却不以为意,仍是劝酒布菜、谈笑自若。连赵然都暗暗替他挑大拇指,心说这才是处理人际关系高手啊!
哪怕刘监院再努力,这顿饭也吃得极快,壶酒连半都没喝到。眼见这几位都放下筷箸,刘监院终于拿起湿巾擦擦嘴,开始进入正题。
只听刘监院道:“你们也是知道,是嘉靖十年到潼川府紫阳宫做监院,在那里干五年,十六年正月调任渝府建极宫,接手便是致摩。致摩这个人,老宋和小赵庙祝也熟悉,当年在西真武宫任都管,跟着张监院做很多事情,深受张监院器重,倚为心腹,是咱们川省道门出名年轻俊杰。张监院是直以来极为钦佩人物,惜乎……唉,此事不提也罢。因此,以为,张监院看重人,才干和品性都是可以信赖……”
景致摩微微欠身,向刘监院道:“多谢刘监院看重,刘监院过誉。”
刘监院摆摆手,续道:“……张监院身故后,们都知道致摩很是难过,人也消沉不少,老道不客气说句,刚四十人,你却显得格外暮气,让们这些老家伙有些失望。在潼川府干五年,对那里是有感情,这些年也直对那边比较关心。这几年潼川情形不能说差,但与原先期望有定距离,相信这决不是致摩你能力不足,应当与你心结有关。所以今日自做主张,趁大家都在叶雪关,便想为你们化解二……”
宋致元道:“刘监院,这里头情形比较复杂……”
刘监院摇头道:“有什复杂?事情很简单,张监院出意外,大家都很痛心,今日也挑明说。当年无极院大刀阔斧改革青苗钱制度,这算不算好事?确是好事!做成就是大功件!但其中有没有问题?那肯定是有,在处置方式上急些,手段激烈些,这是不是事实?最后导致张监院不幸罹难,无极院是有责任。”
赵然道:“刘监院,这件事情,们是有责任,但主要责任在。青苗钱改革是建议并发动……”
景致摩冷冷插句:“急功近利,好大喜功!”
赵然忍着气,继续道:“……宋监院给很大支持,为顶住所有压力。在宋监院大力支持下,们在谷阳县取得很好成绩。张监院为此给很大鼓励,并决定在谷阳县召集全府道门现场观摩会。错在于被取得成绩迷花眼,没有看到其中艰巨性和危险性,身为巡察全县安危方主,疏忽对张监院保护,安全意识淡漠,以致惨祸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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