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忠,们回不去!打听过,国中对红原已是有心无力。值此之际,们党项人就必须把心气往处使,唯有如此,才能如三部样,施行自治!那些贱奴都能自治,们高贵党项人为何就不能?”
“祖儒,红原已经是明人,咱们怎坚持?只要来个杀伐果决人物,咱们这就是自取其祸啊。”
“可是没有来,不是?上任曾致礼不是这种人,这任赵致然呢?他已经来个月,同样毫无举动,依看,他同样不是这种人。”
“能有什办法?”
“听说,白马院发粮食,比们拿到多倍……”
李彦思顿时跳起脚来,指着保忠道:“你什意思?你是说克扣你们粮食?是那种人吗?你难道不知道,明人发什东西都有损耗,他们说是那多,实际能发下来多少?再说,城外党项同族你不关心、不过问吗?就算没有足额发给你们,但自己斤粮食也没有私吞!全都拿来周济族人!”
望着气急败坏李彦思,保忠没再多说什,只是道:“祖儒,那些土地,咱们就租给汉人吧,总比这白白荒废好啊。”
听此言,李彦思顿时炸,手指保忠,喝道:“你说什胡话?保忠,是不愿意租吗?汉人不愿意租!”
不是今日这般光景。
当年战败之时,明军曾经占半座镇子驻军,其后又有上千汉民迁徙而来,接手明军占据房舍,许多被占房舍党项人纷纷挤到镇上党项头人家中,从此滞留下来。李彦思没有办法,只得将府邸拆分下去,这位大祖儒如今合家老小同样挤在两个小院子中,显得很是窘迫,如保忠家。
李彦思在花厅中见保忠,听保忠说是来借粮,手指在梨花木桌案上扣不知多少次:“保忠啊,记得你七日前才来过,那八十斤粮食,这快就吃完?”
“祖儒,仁多家两百多口子呢,哪里够啊……”
“保忠,家里也没有余粮,你们再忍忍,明日就是发粮日子。”
“可是田租收得太高……”
“哪里高?比以前还少很多呢!以前咱们亩田能收七斗,如今只收四斗、五斗,已经很少!何况还有两斗租子,汉民不是租种?怎能说是不愿意租呢?”
“可今时和往日不同,以前是有三部部奴种地,总不好把汉民当部奴啊。”
“保忠,你这想是肯定不对!这做是为什?难道是为自己?还不都是为咱们党项人?如今三年都坚持下来,只要大伙儿再挺挺,白马院就得点头答应!如今就看谁能坚持到最后!”
“可是……”
“祖儒,老娘躺在床上三日,医郎已经不给诊治,非要家把诊金还。”
“你先回去,回头去跟他说下,让他去你家看看你母亲。你母亲又是风寒?”
“是。”
“保忠啊,不是叔说话难听。你母亲体虚,这风寒之症,三天两头发作,医郎去诊治也样。诊治完,开出药方,你有钱去汉人药铺抓药吗?”
“祖儒,您给想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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