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腾会点点头,沉吟片刻,起身去书案上翻寻,从摞文书中抽出份信函,打开看看,丢给赵然:“这是渝府刘监院发来书函,他们刚翻新灵官殿,邀请四方同道共聚老君洞,举办斋醮科仪和道法盛会。也给咱们天鹤宫发书函。”
赵然眼前亮:“这是好事儿啊,刘监院德高望重,咱们得支持。”
杜腾会道:“本来也在考虑人选,既然你对聂致深和范致节二人评价如此之高,那回头便下文,抽调他二人前往。只是时间略紧,大殿开光仪式定在正月初,你看如何?”
赵然起身行礼:“多谢监院对白马院同道眷顾!”
告辞前,赵然想想,又道:“监院,还有个建议。其实吧,就个人认知,岳腾中此人还是不错,熟知经义,也有定工作水平,还要多加加担子才好。”
说起岳腾中,杜腾会很是开心。三年前叶雪关公推大仪上,岳腾中曾经主动要求杜腾会给景致摩让路,两人为此差点撕破面皮。
其后,杜腾会被玄元观都讲叶云轩举报,招至庐山接受审查,主持此事也是岳腾中。两人算是结下不小仇隙。
如今岳腾中成杜腾会直管下属,杜腾会能不乐吗?
赵然听完也笑,个过去身居高位之人,如今沦落到边地基层,其中落差可想而知,赵然都很好奇,想知道岳腾中内心中波澜起伏是如何展开。
同时他还有理由怀疑,明知杜腾会是天鹤宫老大,还将岳腾中发落到松藩来,定策者是和姓岳有多大仇,才能干出这种落井下石举动来?
杜腾会问:“哦?怎加担子?”
赵然道:“他弱项主要在于对下面情况不太解,务虚多,务实少,这也能理解,毕竟过去直身居高位嘛。以想来,若是监院能够多安排他到下面去调查调查,搞搞研究,摸摸信众实情,又或是让他多走动走动,到外地看看,考察考察,对他还是很有好处。”
杜腾会明白,笑着点头:“致然说得没错,们不能因为他过去犯过这样那样错误,就给他定下标签,打入冷宫,治病救人嘛,这点做得不够,对他关心还是少,多谢致然提醒。”
见完杜腾会,赵然从天鹤宫出来,便没打算住在松州。他这次跑部进市,从天鹤宫、川西总督府共要来四百石稻米、五
多半此事幕后推手就是眼前杜腾会吧?这下子可真够狠。
天鹤宫老大是杜腾会,身为下属飞龙院方丈岳腾中能讨得好?不问可知,他压根儿就没有和飞龙院孟监院争权资格。
“监院,这个道法交流原来是岳腾中搞?不会出什问题吧?”
杜腾会微笑道:“能出什问题?多研究研究道门经典,交流交流心得,探讨探讨如何在实践中运用,很好做法,是支持。你怎忽然关心起这个来?”
赵然道:“是这样,白马院聂都讲和范高功两位,也应邀去藩州参加他这个交流会,这二位经义上用功还是很深,对白马院布道事务上理论指导很有意义。故此,想问问监院,藩州道法交流会结束后,别处还有没有此类法会?是很希望他们能够多学学、多走走,多增长见识,以为将来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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