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然伸手拦住,道:“无妨,这些都是后话,先把人救再说。前头引路,去看看。”
李知客道:“保忠,你算是好命,家方丈是正经馆阁修士,仙家手段,家方丈出手,你老娘命算是保住。”
保忠重重磕头,哽咽道:“多谢方丈!”
赵然也不多说,提着保忠就往外走,他是黄冠修士,脚步得有多快,几个起落间便来到保忠家。
洗忠万般焦虑跪在母亲床前,只是流泪。见哥哥保忠身后跟着竟然是赵方丈,不由大喜,磕头道:“还请方丈救救家娘亲!”
就见保忠身子颤,缓缓起身,口中酸涩道:“是……”
陪见李知客忙道:“保忠,你刚才说有要紧事求见赵方丈和袁监院,此刻赵方丈和袁监院都在,你到底有什事情,赶紧说出来!”
保忠叹口气,道:“原本想请白马院出手救人,但方丈问题,小人实在无法作答。”
赵然问:“救什人?”
保忠惨然道:“想请方丈和监院借小人五十两银子,搭救家老娘。”
望着堂下伏地叩首保忠,赵然没有让他起身,只是淡淡问:“你就是仁多保忠?”
保忠再次以额触地:“正是小人。”
赵然又问:“听说你三天前带着你们仁多家族人,去周转房工地干活?”
“是,家里已经揭不开锅。”
“你可是仁多家吕则,在红原仁多家头人,怎也会揭不开锅?”
看看躺在床上老妇人,见她满脸红热,紧闭双眼,昏睡不醒,赵然伸手搭搭脉,点头道:“果然风寒之症,不轻啊,那医郎说没错,乃沉疴所致。”
于是引出丝极微弱法力,反复冲击合谷、曲池、大椎三处穴位,不敢用力过猛,只是浅尝辄止。法力过度太多,普通人是绝对承受不住。
半盏茶工夫,老妇人睁开双眼,算是恢复知觉,恍惚间只觉天旋地转,于是又赶紧闭上眼睛。
赵然掏出个瓶子,倒出枚火毒丸,吩咐保忠兄弟去用热水化开:“你们母亲身子太虚,这药丸
“五十两银子救你家老娘?说清楚。”
“母亲这几日重病卧床,小人无法,便去城外工地帮工,换些口粮回家。原本已经好转,但谁知今日病情突然加重。城里医郎赶过去问诊,看完之后说,这是常期沉疴所致,般刀石难治,必得火毒丸方可清除。只是那火毒丸他也只剩枚,跟要五十两银子……”
“火毒丸哪里用得着五十两银子?”
“三年前当然不值五十两,可如今……”
袁灏想想,道:“本官可以做主,给你五十两银子,但你须得回答方丈刚才问话……”
“回道长,以前积蓄,都拿出来周济族人。打从今年六月开始,家里便没余粮。”
赵然没想到党项人也到如此穷困潦倒地步,不禁问:“那你们何苦白白荒废耕地?明明知道那高租子没人会去种,还不把租子降下来?”
保忠时间无法作答,千般纠结在心中,最终只是又重重磕个头。
旁袁灏不悦道:“你既然过来求见家方丈,当知这些问题必是要问你,此刻又不愿回答,究竟是什道理?”
见保忠仍旧是伏首低头没有说话,袁灏怫然道:“既如此,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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