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二人邀买人心三年,如今各村各寨党项人,都答应唯其马首是瞻,其势已成!除此之外,他二人还散尽家财,在城内党项人中培养死士,至今已有上百!今日方丈和监院大发神威,雷霆击,抓获那些上街打砸抢歹徒,便是他二人这几年豢养死士!”
说到这里,则珲以首叩地,砰砰作响,额头上几乎磕出血来,悲声道:“小人起初受其蒙蔽,不曾察知他二人险恶用心,跟着做不少伤天害理事情,其后明白过来,却已晚,竟是越陷越深,实在是死罪啊!今日幡然悔悟,特来向方丈和监院揭发,恳请方丈和监院将他二人绳之以法!同时,小人也恳请方丈和监院重重处置小人,非此,不足以弥补小人过去犯下大错之万!”
袁灏叹道:“亡羊补牢,犹未晚也,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赵然好言安抚道:“
“尽管说来。”
“是。自从大明光复红原,们红原党项人从此算是摆脱夏国李氏残,bao统治,有过上好日子盼头,道门也将们从黑暗佛门之中拯救出来,重新归于道尊座下……”
袁灏摆手:“说重点!”
“是。可是林子大什鸟都有,红原党项人中也有败类,他们为夏国李氏蒙蔽而不悔改,见不得大明好,深受佛门那套虚伪信念之害,满脑子想要挑战三清道祖尊严。今日便是前来向方丈、监院和各位揭发此辈,还望方丈大发慈悲,速速将此辈捉拿归案,还红原朗朗乾坤!”
“你揭发谁啊?”
正在说话间,李知客又进来:“方丈、监院,党项人求见。”
“谁?”赵然心道莫非是保忠?那大半夜,他有什要紧事?还是说李彦思等人真要狗急跳墙?
李知客道:“米擒氏枢铭,则珲。”
则珲进屋子,见不仅赵然在,袁监院、卢方主都在,连引自己进来李知客都留下来,于是尴尬笑笑,然后跪在地上,向赵然行大礼。
“小人则珲,见过赵方丈。”
“小人揭发拓跋氏祖儒李彦思、颇超氏枢铭强雄!”
赵然和袁灏相顾笑,袁灏问:“你揭发他们什?”
“小人揭发李彦思、强雄二人,吞没赈济,积蓄粮草,以备将来谋反!自嘉靖二十年六月,他二人每次都要吞没三成赈济,将赈济粮囤于格勇寨,至今已不下五百石;为邀买人心,他二人还将赈济中两成拿出来,背着白马院,以救助之名分发给红原各村寨头人,私下里向大家说,如今只是隐忍,将来总能给红原所有党项人个说法!”
揭发到这里,则珲高声道:“方丈、监院,李彦思和强雄要给党项人什说法?此中之意,不可不令人深思啊!”
袁灏点头,鼓励道:“你继续说。”
“夤夜而来,有何要事啊?”
则珲抬眼看看那几位,没有说话,那意思:赵方丈,能不能咱俩单独谈?
赵然当然明白他意思,只不过他不想单独谈,于是道:“这里没有私事,只有公事,若为私事,你就回去吧,若是公事,便只管讲来。”
则珲心道,看来自己搜罗家底准备出来几张银票,今夜是送不出去,也罢,来日再送便是。
“小人求见方丈和监院,确是有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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