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有没有修炼天赋,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赵然也相信,他五岁之后便肯定是验过资质根骨,可却依旧不停让人查验,只能说太过执着,当下苦笑:“去哪里给他找这功法?”
张居正忍不住道:“听闻陛下当年也是没有资质根骨……”
赵然正色道:“第,道门至今不曾说过皇帝可以修行,别
“但他之后无缘无故便被免职,让人不得不有所怀疑……更何况,关于陛下修炼事,其实宫中是有流言……冯大伴说,陛下有次喝醉酒,曾在殿中发狂,对道门不许皇帝修行规矩很是不满,还说自己将来非要选个能修行子嗣接任大宝。”
“这到底是真是假?怎都是传言呢?裕王就因为这条传言,所以着急想要修炼?”
“今年二月,裕王殿下进宫给太后拜寿,太后也对裕王殿下说,可惜他没有修行天分。殿下回来之后便愈发闷闷不乐,常自为此夙夜忧叹。”
赵然问:“哪个太后?”当年在元福宫议决皇帝追谥兴王事之后,宫中便有两个太后,个是孝康皇太后,另个是皇帝本生母皇太后。但般来说,天下依旧尊奉是孝康皇太后,这是正主,居掌西宫,本生母皇太后,也就是原来兴国王妃,则居于别宫——兴庆宫。
张居正回答:“是西宫孝康太后。”
这是赵然第次对张居正拉下脸色说话,张居正顿时被唬跳,连忙解释:“方丈恕罪。下官也是到王府之后,才知裕王本意。而且是否请方丈查验资质根骨,也是裕王殿下在和方丈交谈之后才定下来,说明裕王殿下今日对方丈印象极佳……”
赵然沉默会儿,道:“再有这种事情,要提前说。下不为例!”
张居正擦擦汗,道:“是。”
“说说吧,到底怎回事?”
张居正忙压低声音道:“方丈有没有听说过,陛下在修炼?”
裕王虽然不是孝康太后亲孙子,但自小便和孝康亲厚,反而是和自家生母太后没什感情,这也难怪,毕竟兴王妃是七年前才由封国迁进大内。如果这句话是从孝康太后嘴里说出来,真不知道是什意味。
赵然时间也不知该说什好,只是道:“道门不许皇位上坐着天子修行,这是几百年规矩,裕王只凭这几句话,就想要走修行路子,怕是轻率些吧?”
张居正道:“如今不是说政归天子?”
赵然道:“那也没说这条规矩会变。”
张居正没有再继续反驳赵然,再反驳话,就是找不痛快,于是道:“方丈不用太过多虑,下官等也是怕裕王没信心,就此颓丧沉沦。只要方丈给裕王殿下个坚持下去理由就好。”
赵然很是意外:“你从哪里听来消息?”
张居正道:“冯大伴说。”
“他有实证?”
“没有,冯大伴自己都没见过。但他说,之所以被贬出宫,便是与此有关。陈洪和孟冲把持内廷,宫中消息防范得极紧。他前年刚任司礼监秉笔时候,有次碰见尚膳监孟冲夜里亲自搬个箱子不知去哪儿,他上前打个招呼,孟冲被吓得将箱子掉落于地,洒满地朱砂……隔不到七天,他就被免秉笔之职,出任裕王府总管。”
“朱砂很正常,并不能说明什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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