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多亲人死,苏妹妹你难道真想走之?”
“报仇?……怎报?”
“咱们去把姐妹们都找来。”
掖庭秀女以端妃和王宁嫔为首,这两人个是封妃,另个也有嫔称号,但实际上,端妃已经搬出掖庭,住进翊坤宫,反倒是王宁嫔还在掖庭中,“统管”所有秀女。
在众秀女眼中,端妃和王宁嫔早就和她们不是路人,因此,聚集在起只有十六位秀女。
继而冷笑:“怪道回来之后睡不着呢,心有所感啊。”
苏川药道:“杨姐姐,们起走吧,陈洪说今天就必须走,不然全都得死。”
杨金英问:“走?怎走?”
苏川药道:“守宫军士那笨,看不住们,就算看见,也可以把他们打晕。嗯,们可以去把看守掖庭那队军士打晕,换上他们衣服……嗯,不妥,动静似乎太大,对,不如们把送饭小杂役打晕,换上他们衣服混出去……”
却听杨金英道:“苏妹妹,咱们家人全死,出去以后,还见得到谁?”
与天子双修到半夜,杨金英浑身都是疲惫,回到自家厢房中睡个多时辰,被场噩梦惊醒,醒来后眼皮不停跳来跳去,始终无法重新入睡,就这枯坐着守到天亮。
略略梳洗番,在厢房前石墩上吐纳半个时辰,精神头这才好转些。
重新回去收拾房间,打开箱子,取出根银簪,捧在掌心里翻来覆去看良久,长出口气,又珍而重之放回去。
接着拾起沓书信,封封整理起来,这些都是家书,是她二十多年来坚持苟活下去支撑,每天都要取出来翻翻,没有这个月封家书,她早就死。
忽然看见枕边条细细红绳,不禁莞尔笑,昨夜离开寝殿时走得匆忙,和苏川药相互拿错,于是起身前往苏川药住处,准备把自己换回来。
其实,听到天子即将处置掖庭秀女消息,不止苏川药人,另个叫关梅秀也通过不知哪里渠道,听说这件事,两边同时印证,众女嚎啕大哭。
句话,又把苏川药眼泪勾下来,噗噗直往下掉。
杨金英伸手过去替她擦拭眼泪,道:“姐姐不走,想报仇,你想不想?”
“报仇?”
“对,家里还剩五口人,应该是都死,苏妹妹,你家呢?”
“三个,父亲、母亲,还有个弟弟……”
她是羽士境多年,耳聪目明,到门口就听见苏川药压抑着哭泣声。这多年来,每过几天都会有姐妹偷偷躲起来哭泣,这并不算什,就连杨金英自己,入宫那多年,每到佳节之时还依然会泪流不止。
等会儿,杨金英听苏川药丝毫没有止哭之意,于是叹口气,决定进去安慰下。
推门而入,正在哭泣苏川药猛然起身,悲伤之意被吓得减许多,终于止住哭声。
在众多秀女中,杨金英和苏川药情同姐妹,关系最是密切,见杨金英,苏川药顿时忍不住,将事情讲述遍。
听完之后杨金英没有哭,只是点点头,脸上冷若冰霜,缓缓道:“难怪。昨夜陛下把们赶出来,看见朱先见、蓝道行和段朝用,他们三个连夜入宫,还道是什要事,原来竟是为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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