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然摆摆手道:“算,老梁你们这些人就别去,跟玄坛宫看家吧。”
梁友诰如蒙大赦,讪笑道:“这个……会不会不太合适?”
赵然道:“把守玄坛宫也是很重要,家里不稳,们在外头如何能放心办事?回头汪府尊若是怪罪于你,就说是下令。”
梁友诰又是惭愧又感激,向赵然表决心:“方丈宽心,有下官在,必定让玄坛宫固若金汤!”
陆致羽在旁边笑着拍拍梁友诰肩膀没说话,黎大隐则鄙视道:“还固若金汤,瞧你那点出息!”
杨金英道:“在姐妹们里边年岁最长,自从二十多年前入宫到现在,亲眼看见进宫陪陛下双修,不下二百人。二百多位姐妹,到现在只活下来咱们这些个,眼看着许多人就这个个死在陛下手里,可大家都不反抗,都认命,为什?只因为们牵挂家人在外面受苦,们只要出事,就连累到他们。可如今,们父母、兄弟、姊妹都被陛下处死,他转眼就要处置们,们这活二十多年,都是为什?莫非就是为他取乐,助他双修?”
众秀女们都露出恨恨之色,齐声道:“杨姐姐有什主意,就拿出来吧!”
杨金英道:“主意很简单,咱们替亲人报仇,杀这个狗皇帝,杀他之后,咱们姐妹再逃,能逃出去就是天幸,逃不出去,也是值!”
……
赵然看看身边黎大隐,黎大隐骑在高头大马上,浑身上下散发着凌厉杀气,忍不住摸摸鼻子:“是不是阵仗太大些?”
于是大队开出玄坛宫,赵然和黎大隐带头,直扑清凉山下通达赌坊。
黎大隐冷笑道:“他还真以为自己是个王爷就能想做什做什?黎大隐办事都得按规矩来,他凭什?今天让他知道什叫做规矩!”
梁友诰小心翼翼道:“传言说陛下已经打算立景王为太子……”
黎大隐不屑道:“这不是还没立为太子呢吗?老梁你怕甚?”
梁友诰苦笑不敢答话,他是真怕,不仅是他怕,府尹汪宗伊也怕,今日听说要去查抄通达赌坊,汪宗伊甚至都不敢露面。
赵然对此也表示理解,让汪宗伊干些协助事情,配合着扫扫景王面子,或者让他跟在后面摇旗呐喊,汪宗伊或许都不会胆怯,但正面硬来,汪府尹就怂,只说身体不试,把倒霉梁友诰给推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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