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去。”裴哲说,“晚点地址发。”
“怎……”楚畅还不太信,“别不是又想临时放鸽子吧,待会儿接个电话说老婆查岗提前撤退?”
“这是文恒朗上次理由。”裴哲提醒他。
楚畅:“那不管,谁让你们个个都步入婚姻坟墓。可说好,你们几个已婚人士明天都不许用老婆老公当借口,休想提前走人!”
“行。”裴哲笑两声,“别拿这个激。”
这段回忆依旧面目全非,恰好对应当年深陷其中遍体鳞伤裴哲。他无法回忆,尴尬地停下,每当这时徐莱就没事人似给他再起个头,改成别话题。
聊工作,聊隋迟安,程明柏菜园,裴照雪茶,聊某个策划案甲方是想东西不过脑子傻逼,聊不省心表弟和被害妄想症晚期叔父。
惟独不聊赵以川。
裴哲甚至没告诉徐莱自己结婚。
结婚还会因为若干年前失恋来拜访心理咨询师,听上去太不知好歹。所以大概,徐莱暗示他“没效果”也有部分原因在从开始就有所保留谎言吧。
娃脸女生能否处理自己“失控”不抱期待,不同于刚失恋那会儿在国外接受治疗,徐莱风格很平很缓,有时听她慢条斯理地说话时还容易犯困。
可就是这个看着不太靠谱咨询师,裴哲来几次,居然觉得和她还行,潜移默化地认同徐莱“敞开心扉”治疗方案——尽管徐莱再强调裴哲没病。
在她面前,裴哲时隔多年第次试着去提起Francesco。
“叫他Fran,意大利裔美国人,家在迈阿密。
“高中毕业暑假认识,他是第二任。你知道,自己在国外很容易寂寞……或者说,不安。们……很快就开始date,登山,划船,去西部沙漠边缘徒步。他喜欢极限运动,那时也向往些能带来刺激东西所以很沉迷,们还计划过去夏威夷爬火山。
隔着电话和光纤,对方只听他说得愉快,并看不见裴哲眼神依旧古井无波。
因为上段恋爱结束得太戏剧,裴哲很长段时间内成为留学生圈子里笑话。家境好人太多,根本不在乎
打开车门,电话在点燃发动机时候接入蓝牙,裴哲瞥眼提示。
“怎楚少?”
“明晚喝酒!”楚畅兴致高涨地报几个人名,都是父母圈子里从小玩到大,他还特意强调江栩不会去,“你结婚以后都不跟们喝酒!说,是不是被老婆管得要看破红尘戒律清规?还是乐不思蜀——”
裴哲:“那去吧。”
答应得这爽快,给楚畅吓到,半晌,他才说:“真假?”
“当然,最后没有去,回芝加哥上学,他在纽约入职家律所。都在东部,见面其实没那难,可是明显没有假期见得那多。
“这段关系断断续续地维持……两年?快三年?中途也分开过好几次,记不太清,但太需要那种‘安定感’所以直没完全断掉和他联系。朋友说有点恋爱脑,可能吧,就算分手,短期内也割舍不下。
“后来……发现Fran出轨。
“或者说,其实才是那个‘第三者’。”
到这里裴哲就停止,他沉默很久后对徐莱解释:“对不起,后面不想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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