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像是赵以川。
他都好久没跟自己
临近聚会尾声,裴哲坐得无聊想去洗手间,他从沙发上起身,阵头晕目眩腰酸腿软,还没站稳就瘫在沙发里。
眼前发花,身体却轻飘飘地很舒服,裴哲面色如常,抬手揉着太阳穴不说话。
糟糕,他想着。
“哎呀,阿哲要醉。”林薇笑嘻嘻地端着烈酒坐在他旁边,手肘推推裴哲,“你变厉害哦,以前都是杯倒,现在能喝这多?坐得真乖。”
楚畅也不太清醒,闻言还要说:“他现在乖!第次喝醉时候……”
同性婚姻对他们而言不算太稀罕,林薇早就出柜,国内还未合法时她就与女友在欧洲结婚。但她是艺术家,没有管理公司烦恼,又有两个哥哥撑着家族资产。相比之下裴哲有更多顾虑,比如独生子,比如事业。
问起裴哲突然和男人结婚,好奇更多是对赵以川,这个看起来和裴哲不太般配、却又实在出挑男人。于是让裴哲把人叫出来,几个已婚男人也看热闹不嫌事大起哄。
知道他们没有恶意,但裴哲却宁愿闷头喝酒都不接招。
他不怕被看出他也成“貌合神离”队伍中员,只是考虑到赵以川极大可能不喜欢来,裴哲想,赵以川也没必要来这儿做戏。
这点小事,他何必去烦赵以川。
公开谈论会得罪他。直到那些人调性,他本就不喜欢跟同学来往,这下更是完全不联系。
年轻时,最稳固友谊要来自共苦同学,要来自起长大朋友。
楚畅属于后者。
和楚畅样还有四五个,有男有女,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父母辈商业合作关系直坚如磐石。裴哲和大哥文恒朗差近10岁,是最小弟弟,因而哥哥姐姐们都宠他,对他突然结婚更是表达出无限关怀。
约好地点在家高档会所,这次聚会组织人邹路苒定顶层餐厅最大包厢,带天台和无边泳池,夜色里纸醉金迷。
就怎呢?
头痛欲裂与飘飘然愉悦交织着,裴哲把手机凑到眼前,想看有没有错过重要消息。楚畅声音变得很遥远,听不太清楚,只提取到几个诸如“打电话”“谁不让碰”关键词,支离破碎,像从他耳边飘过阵风。
在说什啊,裴哲继续专注地看手机,竭力辨认上面字。可惜眼前像坏掉电视雪花屏闪着白光,视野越收越窄……
有个粉红小猪就从缝隙里使劲挤进仅存理智,裴哲皱皱眉。
戴小翅膀,头顶还有个黄色光圈。
然后就让把柄落在以楚畅和邹路苒为首两个最能闹腾人手里——
不给面子啊,喝酒吧。
大家难得聚在起,再喝杯。
……
但他喝得心甘情愿居多,旧友重聚,无论如何还是很高兴。到后来,酒都是瓶接瓶开,谁都不记得到底喝多少。
裴哲赴约时就猜到他们醉翁之意不在酒。
果然,刚喝杯,话题立刻转移到自己身上。
“阿哲,你爱人呢?”邹路苒说,“婚礼没赶得回来,听楚畅说那个男生是你学长,长得好,又很优秀——照片倒是看着不错,真人怎样?”
另个姐姐林薇赶紧澄清谣言:“他不上镜,本人比照片好看多!”
邹路苒:“……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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