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能算是错，裴哲享受
切都在掌控范围内精密运转
感觉。然而在赵以川身上，他却次次地失控、破例、无所适从。
“
……”裴哲斟酌着，不知道这是不是聊聊好时机，“你现在不忙吧？”
生疏又客气，加上隔开距离与动作，不跟气氛最好时比，哪怕与昨天在机场拥抱做对照组，都刻意得十分尴尬。
赵以川搅着快烧开水：“想说什
就说，你要实在看不顺眼让走算
。”
“没……不顺眼。”
赵以川点点头：“那谢谢你。”
裴哲给他拉花只史努比。
虽然耳朵偏小，嘴有点歪，眼睛又过大……
但赵以川好像突然也得到几颗瓜子，被哄着，感觉到裴哲不太熟练地向他示好。
早晨7点，岛台早餐是符合裴哲饮食习惯风格，煎三文鱼是半熟，配沙拉菜和希腊奶酪，三明治则是健康水煮鸡胸和太阳蛋，再加上咖啡。
赵以川在美国时候都必备碳水，他很少大清早就吃草，用叉子把那堆东西拨来拨去，就是不下嘴。
不多，那个咖啡杯大概是新，待几天也没发现，粗瓷质地，外面烧只兔子。
突然想起他们起吃过那家餐厅。
“在那边买？”赵以川报店地址，他记得里面无处不在兔子元素。
裴哲端着只和他拿铁杯模样杯子，面不改色地闷掉浓缩，才慢吞吞地告诉他：“那家店……是和林薇起开。”
赵以川迟缓地得知真相，思及裴哲约他在那儿见面似乎很在乎菜品合不合口味。
又来，阴阳怪气。
每当赵以川用这种疏离感十足腔调说话，就代表他连生气也不想掩饰。
裴哲几辈子都没有这难以启齿时刻。
他向来是干脆利落性格，有话就提，很少拖泥带水。工作是这样，对感情，也常常是更主动那方。想好喜欢会追，超过容忍底线就提分手，即便失恋心里难受也不会表现出来，至少在外面，裴哲大部分时间精神稳定。
心理医生徐莱说他太冷静，理智至上，总有所保留。
他僵硬逃不过裴哲，放下叉子，他问赵以川：“不喜欢？”
总觉得直接表达有点伤裴哲，毕竟对方清早起来做饭还贴心准备双份，但赵以川在饮食上向不肯委屈自己，最后拐个弯问：“买面条还剩点吧？”
裴哲看他角度略抬起眼，显得本就偏圆眼睛更大更黑。
“那三明治给。”他说。
重新烧水，准备调料碗和煮面条得等，裴哲很快吃完早餐，他剩三文鱼皮，端起餐盘走进厨房，赵以川正盯着冒出点气泡锅发呆。
“啊，怪不得。”
“因为林薇喜欢兔子。”裴哲说，将两人份三明治和沙拉也端上桌，“她爱人属兔，店里那些餐具——包括这套——都是她亲手做。不过那家店很少管事，每年就死乞白赖地等分红。”
“那家台海菜都快成网红餐厅，看现在去，没有预定都进不去门。”
裴哲把这句当作夸奖：“年底开二店，但不管在哪家如果你和你朋友去，随时有位置。跟林薇提下。”
“算吧，真很少吃那些……”赵以川谢过他体贴，想搅动咖啡，低头发现奶泡上有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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