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哲禁不住耳热片刻，感觉手心被他碰过
地方也开始升温发烫。
他不吭声，赵以川反而开始认真：“之前犹豫
很久要不要说，不是逗你玩儿。就……老觉得
们两个关系太尴尬点，领证都快半年，这时候提喜欢不喜欢很怪。但感觉是骗不人，对你……有时候话说得伤人，不太坦诚，不过要是真不喜欢，不会做那些事。包括昨天晚上，你把推开时候其实很慌。”
“以为你生气。”裴哲紧跟着说，“昨天晚上确实做得不妥，想着，如果你没那种感觉，那
天天缠着你做……
“说。”赵以川把面条挑来挑去，眼神闪烁，“你不是误会。”
不知哪里器具没放好，厨房突然传来“咔嗒”声，像谁悬着半不安轰然断裂，砸向低空，轻轻落地。
赵以川另只空着手安慰般牵住裴哲，捏捏他掌心。
“没人能逼，再窘迫，都不会用虚假表现去换其他东西。所以你直觉也没错，确实……可能从什
时候开始，也——”他略思忖，用模样表达回应裴哲，“也有点喜欢你。”
他还是略去自己早早动心时间，怕裴哲被吓到。
无非裴哲主动走向他，然后重新接纳爱情。
裴哲已经这做。
但赵以川只是闷声“唔”个单音节，这让裴哲忐忑下子被拉到顶点，他情不自禁后退半步，目光却仍锁着赵以川。
“最开始可能是好感，因为你对确实没得说，很体贴，也很照顾人。”裴哲压着烧开水后咕嘟咕嘟声音，说得小声，也足够赵以川听清楚，“分得出哪些是有利可图，所以你……就不会直无动于衷。但是……有时候也害怕，怕自己这次又误会——”
“不是误会。”
甚至面对赵以川时，他总有点委屈——
不知道赵以川喜欢是不是跟他个类型，也不是怕被拒绝。但合约还剩那久，发生这些事难道还能装作无辜吗？
他犹豫再三，觉得有话直说还是最好，不想给赵以川继续绕圈子误会。
“你应该也发现，对你……现在不只好感。”
“……”
心照不宣也好，默契暧昧也好。
就算身体曾经离得那近，就算已经有数，笃定拒绝概率小于承认，但听见赵以川亲口说“喜欢”，雀跃与兴奋、激动、快乐道上涌。
和表白成功相比差点意思，但他们姑且也叫两情相悦。
说出口，就不是“有点”。
他是这样，赵以川也和他相同。
“……你也知道——”裴哲愣，延迟反应地在脑内分析圈赵以川话，霎时全身血液仿佛下子冲到头顶，再轰然退潮。
“你刚说什？”
赵以川面色如常，他盛出已经煮好面条端到岛台边。
裴哲亦步亦趋地跟过去。
他们并排坐着，裴哲侧过身，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却又不敢出言打扰到赵以川，唯恐对方已经打好腹稿被自己搅乱思绪。
“有点喜欢你。”
赵以川取面条手指收缩些许。
有点喜欢，或许也有点保留。
能让裴哲不管不顾顶着关系破裂可能说出口，就绝不是只有点——意识到这些，赵以川心几乎立刻开始怦怦直跳。
他渴望是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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