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风不是大学生,只是个高中生,打个半折,那就是四千底薪?
提成呢,又是怎算?估计也是百分之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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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辞对钱是真没有点概念,要让他说钱是什,钱就是用来请朋友吃零嘴。
他扯过小票看眼,五百八十二,百分之十提成就是五十八块二。
他见多季时风酷酷样子、使坏样子,乍见季时风戴着围裙忙前忙后当服务员样子,心里有点儿堵得慌。
陈放他们在玩你画猜,平时这种活动路辞最积极,今天也打不起兴趣参加,蔫儿。
路辞嘴里咬着吸管头,眼珠子跟着季时风转,闷闷不乐。
陈放揽着他肩膀:“路儿,怎啊,突然就挂脸。”
路辞问:“放儿,你说季时风在这里干嘛啊?”
季时风划完小票,把圆珠笔塞进围裙前兜,手指头在路辞小揪揪上弹下,低声说:“看什看?”
小揪揪晃两下,路辞就和突然回神似,眨两下眼:“你怎没在家里做题当学霸,也没去河边发骚拍照,你怎在这儿啊?”
“路大富,”季时风又往路辞光洁额头上来个脑瓜崩,“你说谁发骚呢?”
路辞连季时风喊他原名都顾不上计较:“不是,你不说你没时间吗?”
季时风收他们桌上用完菜单,耸耸肩膀:“你不是看见吗,确实没时间。”
季时风利索地给路辞这桌下完单,又马不停蹄地去招待另桌客人。
路辞目光就和黏在季时风身上似,季时风走哪儿他脑袋就转到哪儿,恰好他今天戴发卡是向日葵,还真挺应景。
“时风,那桌你认识啊?”老板问,“那小孩儿直瞅着你。”
季时风到出餐口拿起碟鸡米花:“同学。”
“那你先别忙,”老板特别善解人意,“去和他们坐坐,起吃。”
“五十八块二够干嘛啊?”路辞问。
体委说:“网吧小时二十,能上两个半小时网,还能来个
“打工呗,不然还能干嘛。”陈放说。
路辞又问:“那他为什要打工呢?”
“缺钱吧,”陈放又开局,心不在焉地说,“可能是家里比较困难,要不就是和爹妈闹矛盾,这谁知道。”
路辞下巴趴在桌上,寻思季时风在这里打工能赚多少钱呢?
上回他爹在家打电话,他听几嘴,说个普通大学生进他家公司干销售,个月八千底薪,月底还有销售额百分之十提成。
“那你没时间,”路辞莫名着急上火,说话都有点儿语无伦次,“你、你也不能因为干这个没时间啊!”
季时风没忍住笑下:“胡咧咧什,吃你披萨,加菜直接扫码,喊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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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茶时间到,店里人多,桌刚走另桌立即接上,季时风忙得脚不沾地。
路辞本来高高兴兴,不知道为什,心情忽然就晴转多云。
“不用,”季时风又端起扎西柚汁,“店里这多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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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给路辞后面桌送鸡米花,路辞拧着身子盯着他看,上半身恨不能扭成个麻花。
季时风又走过来,把西柚汁放到路辞他们桌上,在小票上熟练地划掉已经上好菜。
路辞就抬头愣愣瞅着他,向日葵发卡映衬着张白白净净圆脸蛋,傻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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